青挽听到这些话，险些蹲不住，都想不管不顾的直接冲进去踹烂这些人的可恶嘴脸。
她气得脸色铁青，里面的秋月明却一派淡然，表情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他于上座稳若泰山，看着下面那些各怀心思的小辈，无悲无喜，从容温雅的开口道：“挽挽并不知道她的体质，是我当师尊的没有尽到责任，疏忽大意，造成了如今这番结果，任何后果，都该由我来承担。”
秋月明敛眸，藏住了眸底的算计，面上一退再退。
躲在角落偷听的青挽心神猛地绷紧，她知道秋月明身体还未恢复，如果再被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借着理由蹉跎，恐怕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她想自己出去解决这件事，但才抬头，一股温和的力量便轻柔的将她裹在了一个小小的气泡中，动不了，离不开，甚至连声音都听不见。
青挽更着急了，却怎么都弄不开身上这个小气泡。
一直到黄昏，她身上的气泡才忽然之间被从头顶戳破。
她抬头看去，便瞧见秋月明肩挑霞光万丈，眉眼含笑，宠溺又心疼的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抱歉，等很久了吧。”
青挽眼眶红红的，没应他的话，反而第一时间到处检查他的身体，却发现他手腕上的伤好了，连体内的灵气都前所未有的充盈。
似是知道她的担心，秋月明扬着唇角笑笑，像抱小孩一样将她单手托抱在手臂之上，另一只手抓住她泛凉的指尖握进手心里给她暖手。
“我没事，只是啊，以后乖宝再也不能出去玩了。”
他眉眼处藏着点疲惫，却还要很努力的哄青挽开心，故作可惜的打趣道：“以后宝宝只能和我这样的老头子呆在无妄山了，怎么办呐。”
青挽却因为他没什么事而庆幸得鼻尖发酸，像是受伤的小猫崽，委屈的找猫妈妈寻求安慰般，红着眼睛伸手抱住了秋月明的脖颈，将脸紧紧埋在他颈侧，闷闷的应道：“不是老头子。”
“师尊，我以后不离开无妄山了。”
“再也不离开了。”
这一瞬间的依赖好像秋月明就是她快要沉溺下去时，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一般。
从心脏炸开的满足感直窜头皮，刺激得秋月明脊骨都在发颤。
他眸色漆黑深沉，沁着满满的欲念，抱着怀中娇娇软软的小魅魔，唇角怪异的裂着，语气却满是怜惜。
“嗯，师尊会永远陪着我们挽挽的。”
——
后面半月，青挽翻箱倒柜，辗转于秋月明收集的浩如烟海般的书阁，终于弄清楚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的确如他们所说的那般，自己是个实打实的祸端。
她吃的那些粉红色雾气，相当于信徒的爱意，一旦被她吞了爱意，信徒便会对她越发痴迷，独占欲日益强盛，最后受不了折磨自毁。
可秋月明喂养了她三百年，也不见有什么奇怪之处呀，反倒是像李靖川之流，只是嗅闻到了她身上的一点味道，便疯狂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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