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遗言了吗,或者你给谁求情。”林霄这是在给他一个机会,来为家里那些老弱妇孺求个活路。
虽然林霄也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真过钱知的妻老百姓们也不能同意,但林霄就是想试探试探这么一个没有良知的人,是否在心底会留一片柔软。
钱知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只道“:来吧,我无话可说成王败寇,我认栽,好歹也带走了你们一名大将。”
林霄唇角微弯,她道“别急,时候没到。”
“哼——”钱知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你说的那员大将是楚辞吧。”林霄说。
“自然,他不死你又怎会回来西秦,不然我又怎会输?”钱知说。“西秦都已经没落到此等地步了,能领兵的将士被先王砍杀光了,妇孺登台唱戏,没什么看头。”
“放肆!”燕寒手放在了剑上正欲拔剑,林霄摆了摆手。
“既然他没什么想说的,就把他嘴堵上吧。”林霄说。
“是。”一旁押着钱知的士兵立刻将钱知的嘴给堵上了。
林霄看钱知,她淡笑开口“楚辞还活着,且就要醒了。你死得还真是一文不值。”
钱知暴怒,口中破布被塞得结实他骂不出声,呜呜得像一直垂死挣扎的牲口。
钱知恨恨看向林霄,没了得意。
燕寒抿唇,这,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殿下这一面,杀人诛心。
春樱见怪不怪,她知道殿下心里憋着一团火,妹妹和楚辞不在身边,她也只是能后知后觉看出来并不能排忧解难,只能默默看着,心里只觉得让这钱知直接死了,反倒是便宜他了。
“妇孺登台唱戏。”林霄咀嚼着这几个字,忽然轻笑出声,她笑道“:此戏唱罢,你这种碌碌无为的丑角可没什么机会登台。”
林霄说完便对那钱知失去了兴趣,像钱知这种,在史书上不过是寥寥几句,林霄平时读书时都不会注意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钱知的价值,在林霄看来也就那些他绞尽脑汁搜刮民脂民膏的案例适合作为反面教材来警醒律法修订的官员,这律法的修订还真非一日之功啊。
春樱从自己包裹里掏出一本书给林霄,她这会儿也能看出林霄的无聊。
林霄接过书翻开金签子夹着的那一页,只是林霄一看到这签子便想起了楚辞,她的这些书签子是楚辞给她备的。
之前林霄看书都是随便拿张草纸给夹上,有时这些草纸会是些林霄新文的稿子,或是林霄突然的灵光一闪,或是林霄抄录的笔记,楚辞每每整理起来很不方便,就找了工匠给林霄打造了这么一套金签子。
林霄拿起签子竟发起了呆来。
签子上雕着一丛凌霄花,林霄当初虽是挺喜欢这些金签子倒也没怎么在意过,她只依稀记得这一套总共是有24支来着,具体上面都雕刻了些什么林霄不清楚。
签子上有一朵特殊的镂空的花儿,刚巧可以用来夹着书页,只是林霄没怎么用过,之前是没注意到,只是当成普通签子夹在书页里。
燕寒叫人搬来桌子,给林霄上了壶白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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