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信中所提到阿言的真实身份......他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司马天翊在她身侧,逐字逐句地看完了整封信,尤其当目光触及到"皇后"二字时,心中不禁微微一紧。
她仿佛感受到了他情绪的细微变化,抬起头来,凝视着他:"夫君,你在害怕些什么?"
她轻声问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司马天翊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竟语塞了。
稍稍定了定神后,他诚实回应:"为夫担心夫人会迁怒于我。"
语毕,他的呼吸也变得格外小心翼翼起来。
“那夫君大可放心了,皇后在先帝临死之时,将娘亲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了先帝,并非坏事,无论她目的是何,但最起码,先帝因此走得心安了,我不会因此记恨皇后。”
司马天翊微微松了口气:“那便好......”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她接着说道:“但是......”
仅仅是这两个字,就让司马天翊瞬间如临大敌一般,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满脸都是不安之色,他紧紧地盯着她,他竟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
只见她轻轻地扬了扬手中的信件,然后继续说道:“皇后和阿言之间一直有往来,而且他们似乎还......”
“夫人,为夫认为,他们绝对不可能是一路人。母后如今已经贵为一国之后,地位尊崇无比。而为夫身为太子,将来更是要继承大统。爱子心切的母后肯定会坚定地站在为夫这一边,又怎么可能会允许阿言谋逆呢?”至于母后究竟是如何得知玉玺下落的,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语毕,他紧张地看着她,手掌心中微微出汗,生怕她会继续追问关于玉玺的事情。
好在这时,转儿闻言后思考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夫君所言极是,我也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说罢,她轻移步伐走到司马天翊面前。
他身躯伟岸,比她高出许多,想要与他对视,她不得不轻轻仰起头来:“妾身有一事相求于夫君,请夫君代为询问皇后有关阿言身份之事,妾身想知晓结果。”
“好。”听到她的请求,司马天翊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她看到他如此紧张,又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夫君为何如此担忧?难道还担心妾身会让您去伤害自己的双亲不成?”
“为夫……多少有点怕的。”司马天翊坦诚道,在她面前他向来如此。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忽然问道:“天翊......倘若有朝一日,你发现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之间果真存在深仇大恨,你会作何选择呢?”
司马天翊沉默片刻后回应道:“为夫并不想对夫人敷衍了事,在为夫内心深处,当然期望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可若是真的有......”说到此处,他略微停顿思考一番,然后话锋突转:“夫人啊,你我曾经可是有约在先呀!”
她张了张嘴,还未开口,便听到了暗飞的声音。
“所以,二位主子这是先杞人忧天,自乱阵脚地开始起内讧了吗?”暗飞已经将老婆子的尸体扛出去了,这会子是进来扛鸳鸯尸体的。
听到这话,她和司马天翊都愣了一下,随后两人相视一笑,暗飞这句话可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他们这分明就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完全是毫无意义的情绪内耗,纯粹是庸人自扰罢了。
“夫人……”司马天翊小心翼翼的向她伸出手掌,他的神情微微有些紧张,直到她再次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他紧绷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一些。
暗飞暗中摇头,殿下,你给属下做了个坏榜样,如此惧内,有失体统啊。
然而没过多久,转儿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却让司马天翊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重新紧绷了起来。
“凤吟刀的持有者就是当年负责护送玉玺的那名暗卫,他昨天突然现身,目的就是要寻找鸳鸯,可是,他找鸳鸯到底有何用意呢?”她疑惑不解,下意识的看向暗飞:“暗飞?”
暗飞方才还故意慢腾腾的搬运鸳鸯尸体,现下一听娘娘唤他名字,嗖的一声,竟跑得比兔子还快。
“狗奴才,娘娘问你话,你没听到吗?”司马天翊松开她的手,转身追着暗飞出去了。
她一脸莫名的呆愣原地,片刻之后,她也踏出了屋子,看到院子里黑压压的官差,她微愣。
官差瞧着站在柴火堆边,手握火把并且已经点燃的暗飞:“毁尸灭迹?”
“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信吗?”暗飞狡辩得十分苍白,虽然,他这真的不是狡辩。
官差又将视线落在司马天翊与她身上:“带走。”
“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真要带走?”暗飞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官差脸色一黑:“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他最后一个“怕”字,还未说出口,在看到司马天翊亮出的腰牌之时。
脸色猛然一变,双膝跪地,垂头:“下官拜见太子殿下。”
“你们来此做什么?”司马天翊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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