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脚,缓缓地朝着里面走去,然后蹲下身子,静静地凝视着鸳鸯。

鸳鸯面色扭曲僵硬,死的时候,应该很痛苦。

她细细打量,想要透过鸳鸯的身体寻到些蛛丝马迹。

突然间,她的目光被鸳鸯脖子上的项圈吸引住了。

项圈上面刻满了繁复而精美的花纹,她不禁凑近一些,仔细观察起来,这些花纹与大周朝汉人的风格迥异,显然不是出自本地工匠之手。

她的眼眸微微一沉,紧接着又检查了鸳鸯的手腕和脚腕,发现它们也各自系着一根拴有铃铛的红绳。

但,她方才轻轻拨动鸳鸯衣物触碰到铃铛时,却没有听到预期中的声响,是哑铃。

"这是苗疆的物品。" 司马天翊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他的目光同样停留在鸳鸯身上。

她轻点下头,表示赞同:“我也是如此猜想的。”

接着,她的视线重新回到鸳鸯身上,想寻找她的死因。

鸳鸯的嘴唇呈现出乌紫色,嘴角还沾染着斑斑血迹,再往下看,她的胸口......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因为那里有一小片血迹,虽然面积不大,但很可能就是导致鸳鸯死亡的致命伤。

带着满心的疑惑,她抬起手,想要揭开鸳鸯的衣物,一探究竟。

就在她的指尖快要触及到鸳鸯的衣料时,突然感觉到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她急速撤手。

“小心!”司马天翊急切地喊道,并迅速向前迈出一步,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用力向后拖动她的身体。

就在这时,一只金色的蚕蛹猛地弹跃出来,扑了个空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她迅速抽出腰间的软剑,毫不犹豫地挥剑劈下,只见剑光一闪,那只蚕蛹瞬间被斩成两段。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蚕蛹在断裂之后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拼命挣扎了几下,最后竟化作一团暗沉的血迹。

“这恐怕是某种蛊毒。”司马天翊似乎仍有些不放心,依旧紧紧搂着她,又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脚步。

她凝视着地面,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那对鸳鸯身上,喃喃自语道:“难道她是来自苗疆的女子吗?”

“正是如此。”一个苍老而沙哑,仿佛砂纸摩擦般刺耳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两人闻声转头望去,只见门口处倚靠着一个干瘪瘦弱的老婆子。这个老婆子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爬到这里来的,她的双眼浑浊苍白,毫无生气,看上去已是久病缠身,命不久矣之人。

“老婆婆?”她微微一愣,有些意外。

这是他们家的下人,只是她不记得老婆婆姓什么了。

老婆子听闻声音,原本探入袖子里的手微微一顿,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要迈步走进屋子里去,但仅仅只是迈出半步而已,就已经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她大口喘着粗气,身体摇晃得厉害,不得不重新倚靠回门柱上,尽管如此,她的身体依然无法支撑住,最终无力地跌坐在门槛上。

缓和了半天,老婆子才缓缓抬起那对毫无生气的眼睛,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人。

只见对方蒙着一层薄薄的白纱,而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眸却美得令人惊叹不已。

这样美丽的眼睛......老婆子情绪瞬间激动不已,她不敢置信的轻声问道:“是少主吗?”

“婆婆,您怎么会在这里?”转儿见状,轻轻抬手取下了脸上的白纱,露出容颜。

老婆子看着她,颤抖着手从袖子里慢慢伸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个精致的盒子也跟着从她的袖口中掉落到地上,盒子并没有摔散开来。

她目光紧紧落在那个盒子上,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显然,方才老婆婆就是想要拿出这个盒子来。

她向前迈了半步,准备帮老婆子把盒子捡起来:“婆婆,您是不是想打开这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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