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就这么走了?
她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眼神不由自主地侧向一旁,直直地望向司马天翊。
大娘似乎对他有些惧怕?
难道说大娘认识他?
她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大娘方才所站位置。
"这外头倒是有许多孤未曾见过的稀奇东西。"司马天翊转过头来,温和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有些走神的看着什么地方,他抬眸跟随着她视线看了过去。
热闹非凡的街道人来人往,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夫人在瞧什么?"司马天翊轻声问道。
她收回视线,看向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刚刚那里有个妇人站着,你可曾看见?"
她直直的盯着他,心头疑惑上涌。
司马天翊听闻此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但只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根本不见所谓妇人的踪影。
他看着她:"未瞧见,可是夫人相识之人?"
"嗯……算是吧,是我在玉泉县的街坊邻居……"她心中虽然仍有疑虑未解,但面对司马天翊的询问,却也不知如何回答更好。
于是,两人便不再多言,继续漫步于集市之中。
然而,她的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上面,大娘的出现一直萦绕在她心头。
她总觉得大娘有话想与她说......
"二位,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心不在焉地走着,心中满是忧虑之事,完全没有注意到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直到听到声音,她才猛地抬起头,惊讶地发现眼前站着的竟然正是取而复返的大娘!
大娘局促不安,不停的捏着指头,好似她跑过来与他们说话,已经花费了莫大勇气一般。
司马天翊静静地看着拦住他们去路的妇人,脸色平静如水。
他转头看向她,眼中流露出一丝询问之意。
她也不知道大娘究竟在怕什么,心中实在好奇,她冲着他微微点头。
妇人见到她同意后,似乎松了一口气:"这边有一家酒楼,在本地也算是有点小名气,加上妾身与转儿姑娘是旧识,所以……妾身想冒昧邀请两位共进一顿便餐,希望你们能够赏光。"
在说这话的时候,妇人的目光不时地投向司马天翊,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情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她心里越发好奇起来,难道大娘真的认识司马天翊不成?
"劳烦带路。"司马天翊举起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便跟随着妇人一同走向了酒楼。
一路上,妇人显得格外拘谨,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们,但又不敢轻易开口。
这种奇怪的氛围使得她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接下来大娘究竟想做些什么,她凑到司马天翊身侧,小声询问:“夫君认识大娘。”
“不认识,但昨日见到过。”
司马天翊这话里分明还有话。
她眉头微皱。
三人上来酒楼二路雅间。
妇人推开房门,而后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示意他们两人先行进入房间:“二位里面请。”
她与司马天翊进去之后。
妇人稍稍落后一步,她轻声嘱咐跟着上来的店小二:“准备一些酒菜送到屋里来,就将你们这里特色菜,全部都安排上。”
说着,她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微愣,客人一般都是先用饭,后结账。
这位夫人抢先结账,应该是不想里面的人破费,他接下银子答应了一声:“好的。”便退下了。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妇人才缓缓走进屋子。
踏进房门,她看向他们,便停下脚步,似乎有些犹豫不决。
转儿一脸莫名,她下意识的看向司马天翊。
司马天翊扬眉,似乎也不知道妇人要做些什么。
妇人稍作停顿之后,她毅然转身将房门紧紧关闭,大娘迈着沉重的步伐向他们走来。
妇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她不解地问道:"大娘,您这是为何呢?"
“……我……我。”只见那妇人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她颤抖着声音说道:"恳请两位贵人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说罢,妇人双膝跪地,低头哀求道:"我实在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冒犯了这位大人,自昨日起,大人身旁的侍卫就一直暗中跟踪我和我的丈夫。我家夫君察觉到情况不对劲,便雇了一些打手保护我们,但没想到那些打手竟然全都一去不复返。转儿啊,你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情分上,你帮大娘求求你的夫君吧!"
她光是想想就害怕,浑身战栗不止,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样惹恼了面前这个神秘莫测的人。
“是……夫君的人吗?”转儿眸色疑惑。
司马天翊微微颔首,目光审视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妇人,语气严厉:“你是否当真瞧见我夫人的娘亲了?倘若你胆敢有半句虚言,那么今日你休想再踏出这间屋子半步!”
听到这话,妇人的身体猛地一颤,惊恐万分地连连叩头,声音颤抖着求饶道:“妾身所言句句属实啊,求大人明察秋毫!妾身和夫君一向都是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之人,岂敢有丝毫欺骗之意啊!”
转儿这才恍然大悟过来,原来竟是为了此事。
她不禁暗暗瞥了司马天翊一眼,心中暗自思忖,想必一定是那些暗中保护她的人,将自己偶遇过大娘的事情告知了他。
怪不得昨日暗飞会突然前去找寻卖花人的线索。
原来如此。
“大娘。”她收回视线,走到妇人跟前,伸手扶起仍跪在地上的妇人,然后顺着司马天翊的话温和地安慰道:“大娘不必害怕,请先起身说话,我家夫君也是因为过于忧心我寻找不娘亲难过,昨日他又见我神情恍惚、魂不守舍,一时心急冲动之下,这才冒失地惊扰了大娘,还望大娘多多包涵,不要怪罪于他。”
“不不不,妾身绝无此意,妾身并未觉得被冒犯到,更加不敢怪罪大人,请大人千万不要怪罪妾身!”妇人闻言,满脸惊恐之色,身子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从地上站起来。
昨日夫君注意到那些侍卫身上佩戴着特殊的令牌,还告诉她这种令牌唯有宫廷内服役之人才能持有。
如此看来,自己无意间招惹到的这个人物......其真实身份恐怕非同小可啊!
一想到这里,妇人只觉得心如乱麻、慌乱不堪,哪还有胆子随意动弹呢?
今天要是不能得到这位权贵人士的宽恕,恐怕她跟自家相公都会性命难保。
转儿见状,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司马天翊,轻声唤道:“夫君......”
听到她的呼唤声,司马天翊微微皱了皱眉,但终究还是心软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妇人,语气缓和地说道:“罢了,起身吧。但昨日,我同夫人几乎走遍了整个市场,可惜最终还是没能寻找到要找的人。”
“大人,妾身绝对没有说谎。”妇人战战兢兢地起身,垂首立在一旁,焦急地解释道:“大人,妾身夫妻二人本本分分做生意,从未与人结仇,更加不会撒谎骗人,转儿娘亲眼尾上的那颗黑痣十分醒目,就算多年不见,我也一眼能认出来,昨日我是真的见到她了,我们这……定是误会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因为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招惹了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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