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逸的眉目瞬间紧张起来,左手不自觉地握紧,拿着手机的手指尖微微泛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但眼尾还是忍不住微微泛红。

电话那头,沈玥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颖逸深吸一口气,眼尾微微泛红,她咬着下嘴唇:"找我干嘛?"

对面的沈玥看脸不解:"你啥意思?"

颖逸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不懂中文吗?我不是你的保姆,也不是池雨的保姆,没有义务二十四小时待命。池雨都已经是个当母亲的人了,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吗?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是不是肖老师给你安排的工作太少了,闲得没事干?”

"够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高贵,可以不当回事,我找!"沈玥怒气冲冲的吼完这句,立马挂断电话,她捂着脸,叹了口气。

颖逸静静地站在商场的一角,手中的手机仿佛成了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她机械地放下手机,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开始了吗?”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她的眼眶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贺峻霖正从商场的卫生间走了出来。他刚洗完手,水珠顺着指尖滑落,他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颖逸。他微微勾起嘴角,准备走过去。

然而,就在他迈出脚步的那一刻,危险悄然降临。两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突然从背后靠近他,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仿佛经过精心的训练。其中一人迅速用手帕蒙住了贺峻霖的口鼻,手帕上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气,那是迷药的味道。

贺峻霖猝不及防,他立刻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挣扎。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双手胡乱挥舞着,试图扯下那块令人窒息的手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更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颖逸面前。

贺峻霖拼尽全力挣扎,双手胡乱挥舞,试图挣脱这块令人窒息的手帕。然而,迷药的药效极强,他很快就感到头晕目眩,身体也开始变得软绵绵的。

那两个黑衣人显然对他的挣扎早有预料,他们牢牢地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往商场的安全通道拖去。贺峻霖的意识开始模糊,但他依然没有放弃抵抗。他拼尽全力,试图挣脱黑衣人的束缚。

就在这时,他趁其中一个黑衣人不注意,猛地一挣,成功地扯下了那人手腕上的黑色丝带。这是他最后的反抗,也是他留给颖逸的唯一线索。

那两人看到贺峻霖倒下,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迅速将贺峻霖扶到一旁的角落,确保他不会被人发现。他们紧张地看向不远处的颖逸,担心她会注意到这里的异常。然而,颖逸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发生的危险毫无察觉。

“快走!”其中一人低声催促道。

颖逸从短暂的恍惚中回过神来,她低下头,用手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就在这时,微微侧头,她的目光无意间扫到了地上的一根黑色丝带。那根丝带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颖逸的眉头瞬间紧锁,她立刻警惕地环顾四周。

她的心跳加速,她立刻跑了过去,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根丝带。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丝带的质地,感受着它带来的微妙触感,同时,她的眼尾已经彻底腥红。

颖逸仔细地检查着这根丝带,她的手指在丝带上轻轻摩挲,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小小的“绝”字上。

“霖霖!你在不在?”她下意识地朝着男厕门口喊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期待。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空旷的回音和死寂的沉默。颖逸的心沉了下去。

她站在男厕门口,目光紧盯着手中的黑色丝带,咬着下嘴唇,手指因为气愤而用力地攥着丝带。突然,她猛地一扯,恶狠狠地说道:“三色堇…好大的胆子…”随着她的话语落下,丝带直接被撕成了两半。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周围的寂静。颖逸看向手机屏幕。只见上面显示着一条来自ZERO的信息,内容是一个定位地址以及一条简短的消息:“阿萱,速来。”

————

在郊区的边缘,矗立着一栋废弃的高层大楼。这栋楼已经多年无人居住,外墙斑驳,窗户破碎,显得格外荒凉。四周空旷无比,只有偶尔刮过的风声和远处的鸟鸣打破这里的寂静。站在这栋大楼的边缘,只需轻轻一推,一个人便会坠入深渊,粉身碎骨。

"ZERO,果然是你!!"

严浩翔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手脚被坚固的铐子锁住,脖子上还戴着一个灰色的铁质项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他不停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他的声音在大楼内回荡,却无人回应。

ZERO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笑:"严少,这么多年了,也该习惯了。"

他缓缓走到严浩翔身后,右手勾住他的脖子,从身后锁喉。ZERO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嘘,很快这里就要上演一出好戏了。"

ZERO似乎并不急于动手,他站在严浩翔身后,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不一会儿,楼道口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三色堇和望日莲扛着一个头套黑色麻袋的人走了进来。

“绑来了。”三色堇低沉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和嚣张。

ZERO使了个眼色,三色堇和望日莲立刻将肩上的人扔到了地上。他们迅速摘下了黑色麻袋。

目光紧跟的严浩翔,看清面容后,大惊失色:"贺儿!贺儿!"但贺峻霖已经双目紧闭,严浩翔挣扎着蹙起眉头喊道:"你们把他怎么了?"ZERO勾起一抹邪笑:"严少还有闲情逸致管别人呐,先顾顾你自己吧"

三色堇找来椅子将贺峻霖绑在椅子上,望日莲拿起一罐矿泉水直接泼向昏迷的贺峻霖,水珠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最终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冷水的刺激让他微微皱眉,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四周的环境陌生而阴暗,他努力调整视线,试图看清周围的一切:“这是哪儿?你们是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不解,显然,他对于此刻的处境一无所知。

他试图挣扎,但身体被牢牢绑住,动弹不得。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担忧与焦急:“贺儿。”

贺峻霖闻音满脸疑惑:"严浩翔?你怎么也被绑在这儿了?"

ZERO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身体向后,充满疯味:"贺老师,还记得我吗?"

贺峻霖被绑在椅子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厌恶。他仔细打量着ZERO,试图从那张陌生的脸庞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然而,ZERO的面容对他来说就是陌生。

ZERO似乎对他的反应早有预料,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带着一种戏谑与挑衅的意味说道:“你可比颖逸前辈记性还差啊,木零。”

听到这个名字,贺峻霖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解与震惊。木零,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心中的迷雾。

“怎么可能?你整容了?"

ZERO抱着胳膊,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他轻轻挑了挑眉毛,“我可不屑于整容,毕竟我自我感觉我长得还挺帅的。”

贺峻霖和严浩翔相视一笑,默契地翻了个白眼。贺峻霖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你绑我们到底意欲何为?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不屑,显然对这种威胁与绑架的行为感到愤怒与不满。

“犯法?”突如其来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这个词对他来说毫无意义。随着他的脚步声紧紧逼近,大楼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他身穿白色衬衫和白色工装裤,头戴一顶白色鸭舌帽,显得既干练又神秘。ZERO等人见状,立刻靠边站好,右手握拳放在左肩骨处,单膝下跪低头行礼:“少爷。”

那人缓缓抬起头,面色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能洞察人心。“我就是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霸气。严浩翔和贺峻霖闻言,看清面容后异口同声地喊道:“林豪!”/“是你!”严浩翔猛地转头,惊慌地看着贺峻霖,“你认识他?”

贺峻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林豪。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林豪勾了勾嘴角,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当然认识,我和贺峻霖先生话也很投机。”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与挑衅。

ZERO见状,使了个眼神给三色堇。三色堇迅速搬来了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将外套脱下放在凳子上给林豪垫着。林豪优雅地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笑容满面地看向贺峻霖和严浩翔:“严少,无需这么仇视我,我们也是旧相识,今日请二位来,是想了结一些事,也是想确认一些事。”

贺峻霖和严浩翔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严浩翔满脸嘲讽:"切~傻逼~"

林豪单挑眉梢,不管严浩翔,他目光如炬地看向贺峻霖:“贺先生,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不是想知道你兄弟们和颖逸的秘密吗?今天就会有答案。”

严浩翔立马紧张起来:"姓林的你什么意思?"

林豪微挑眉梢:"嘘~"

ZERO点了点头,三色堇和望日莲立马会意。

——————

此时的颖逸已经根据导航来到了郊区,高德地图提示您,目的地已经到达。

颖逸环顾四周,只见一片空旷的地带,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里面杂草丛生,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颖逸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草木香。她紧了紧身上的背包,迈步向小树林走去。

走了没多远,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眼神冷冽如霜,右手不禁握紧成拳,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嘴唇。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起,然后突然转弯换了个方向。

在颖逸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正悄悄跟随着她。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脸上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眼睛。那人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生怕被颖逸发现。

然而,颖逸的警觉性极高,她很快就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她加快了脚步,试图甩掉这个跟踪者。但那个人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弃,仍然紧紧地跟着她。

颖逸身形矫健,穿梭在树林间她故意制造声响,然后迅速跃上一棵大树,隐藏于茂密的枝叶间,静静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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