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我来看看林豪先生。”颖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内心的波澜却难以掩饰。她紧张地搓了搓双手,目光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你是他什么人?”护士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手中的圆珠笔在蓝色文件夹上轻轻划动,似乎是在做着记录。

颖逸微微一怔,随即挤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老朋友了。”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心中却五味杂陈。

护士点了点头,继续在文件夹上写着什么,然后才缓缓开口:“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方便探视。”这句话如同一道无形的墙,瞬间将颖逸的希望挡在了门外。

颖逸的心猛地一沉,她急忙上前一步:“他怎么了吗?”

护士抬头看了颖逸一眼,眼神中多了几分猜忌“林豪先生遭遇了一场严重的车祸,虽然生命得以保全,但由于伤势过重,他目前处于植物人状态。”

颖逸转头看向那幽深黑暗的长廊,"为什么你们不开灯呢?"护士说道:"因为这层只有他一个病人,用不着。"颖逸刚准备迈开腿,却被拦住"这位女士,你真的不能去。"颖逸听到护士的回答后,她望向那条似乎能吞噬一切的黑暗长廊,心中涌起无数疑问,却也明白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对护士点了点头,轻声说:“好的,我明白了。”

"这层楼不允许进的。"

颖逸回过神来,她看向自己身后的护士,"还是那个护士..."颖逸立马陪笑:"不好意思哈,我眼睛不太好,按错楼层了,我这就走,打扰了。"

颖逸转身退回电梯,手指在楼层按钮间徘徊片刻,最终决绝地按下了16楼,心中OS:“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如他们所说,是个植物人。”

电梯门一开启,颖逸便如同猎豹般敏捷地冲出,迅速而无声地穿梭在楼梯间,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深知,此刻的每一步都可能决定她能否揭开真相的面纱。

安全通道内,颖逸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的流逝都考验着她的耐心与决心。她闭目养神,实则耳朵竖起,捕捉着楼道里每一丝细微的声响。终于,半小时的等待后,她确信护士已经离开了岗位,于是悄悄探出头,像一只准备狩猎的豹子,小心翼翼地向林豪所在处进发。

走廊上,黑暗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一切笼罩其中。只有远处微弱的灯光和偶尔传来的仪器声,为这静谧的夜增添了几分诡异。颖逸凭借着记忆与直觉,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每经过一扇紧闭的房门,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但随即又归于失望。

直到她站在了那扇最里面的房门前,所有的紧张与期待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她轻轻地将手搭在门把手上,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清醒。深吸一口气,她缓缓转动门把手,门竟奇迹般地无声开启,仿佛是为她敞开了一扇通往真相的大门。

一束柔和的灯光从门缝中溢出,照亮了颖逸的脸庞,也照亮了她的内心。她推开门,踏进了这个充满谜团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与她预想的不同,却又在情理之中。宽大的病床上,一个全身被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影静静地躺着,床边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束和水果,显然有人时常来探望,但此刻这里却异常寂静,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声响在回荡。颖逸缓缓走近病床,OS:这是林豪?他妈来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吧。

就在这时,她不小心踩到了一份文件。低头一看,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她的心猛地一紧,随即又看到了散落在一旁的关于她与马嘉祺、严浩翔等人的资料与行程安排。这些资料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心跳瞬间加速到了极致。颖逸蹲下身子,仔细盯着林豪有没有动静,捡起材料开始仔细翻阅这些资料。随着阅读的深入,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她抬头看向病床上的林豪,那双紧闭的眼睛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平静,仿佛在沉睡中等待着一个未知的觉醒。颖逸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她想要亲眼确认这个男人的身份,想要揭开他脸上层层绷带下的真相。但就在这时,走廊外隐约传来了脚步声,她不得不迅速收回即将伸出的手。

她来到门口“糟了”颖逸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环顾四周,寻找着逃生的出路。门是肯定不能走了,窗户成了她唯一的希望。她快步走到窗边,向下望去,只见夜色如墨,高楼耸立,距离地面几十米的高度让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但此刻,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上帝啊,保佑我吧。”颖逸在心中默默祈祷,她小心翼翼地踩在窗台上,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窗外的风带着凉意,吹拂着她的发丝,嘴里叼着材料,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向旁边的水管一跃而去。[小逸专业人士,乖宝宝们请勿模仿]

水管冰冷而坚硬,她用双手紧紧抓住水管,尽力让自己的身体保持稳定。她顺着水管下滑,速度越来越快,手指因摩擦而红肿,甚至磨破了皮,鲜血渗出,但她不敢有丝毫松懈。她知道,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过程中,颖逸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与马嘉祺的点点滴滴,马嘉祺的温柔、严浩翔的坚定,袁堇对自己的疼爱,老陈的和蔼,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给了她无尽的力量和勇气。

终于,距离地面越来越近了。颖逸找准时机,用力一甩,借着水管的弹力帅气地落地。虽然动作看似潇洒,但她落地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因为剧烈的冲击力而踉跄了一下,肚子更是传来一阵剧痛。那是长时间紧张与剧烈运动后的反应,也是她对自己身体极限的挑战。

颖逸强忍着疼痛,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注意到她之后,她才敢稍微放松下来。她用手捂住肚子,感受着那股来自内部的强烈不适,心中既有后怕也有庆幸。

她低下头,看着嘴里叼着的资料袋。

第二天——

回到家,眼前的景象让颖逸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满眼的白绫和花圈,无不在诉说着这个家庭的悲伤与凄凉。“少夫人回来了!”佣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颖逸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她走到冰棺前,缓缓跪下,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袁堇的离世已经让她心痛欲裂,而更让她感到悲哀的是,可怜可笑的是,马家主母离世,却无一亲人在场。马嘉祺为了公事远赴美国,无音;马文杰则因病住院,无法前来送行。

她默默地跪在那里,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不甘与无助,但更多的还是对家人的思念与怀念。

“小逸……”丁程鑫和刘耀文见状连忙按住宋亚轩,向他摇了摇头。

此时的贺峻霖和张真源也在严家参加葬礼。

晚上十一点半——

"少夫人,您都跪了一天了,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吧。"

"我没事,几点了。"

"十一点半了。"

颖逸起身,"我要去个地方,这里暂时交给你们。"

23:59分颖逸如约到达地下俱乐部

"你迟到了。"

"不,我来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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