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切好蛋糕,分给庆生一份。庆生望了望郑蝶,问雪姨,要不要叫醒她,一起来吃。

雪姨笑了笑:“她平时不喝酒,今天你来了,她高兴,喝了这么多,叫是叫不醒了。由着她吧,咱俩吃。”

庆生跟着笑了笑,说了声好。

吃了两口,雪姨问庆生:“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愿吗?”

庆生说:“当然想知道啊。不过,许过的愿,不能说,一说就不灵了。”

雪姨天真地问:“真的吗?”

庆生假装想了想,昂着脸,说道:“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说完,还举了个例子,他有个同事,生日宴,吃了蛋糕许了愿,一时高兴,不顾一切,把愿望全讲了出来。

结果,什么愿望都没实现。

雪姨说:“那我不讲啦。”

吃完蛋糕,郑蝶睡得越发香甜,甚至能听到,她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雪姨起身,准备扶她回屋歇息。但郑蝶太沉,雪姨有些使不上劲。

庆生见状,想上前帮忙,又怕不妥。正在犹豫,雪姨朝他招手,让他过去。庆生忙站起来,和雪姨一起,扶着郑蝶回房。

待进到她房间,庆生很惊喜,她的闺房虽不大,但极讲究,布置费了一番工夫。床上的三件套,皆为浅粉色。

床头还摆了一本书,三惊胖夜写的小说《情罪》。

前段时间,庆生一直在网上追读一部小说《工厂大嫂》,作者就是三惊胖夜。实话实说,庆生觉得这个作者,写的小说很一般,只是,其中的许多事情,让庆生很有感触,读起来倒也有些趣味。

想不到,郑蝶也喜欢小胖的书。郑蝶与庆生聊过各种事,但从未听她说起来,她竟然在读小说,而且和庆生读同一个作者的。

她将书摆在床头,证明对作者的认可。由此,庆生觉得,好像和郑蝶的关系,又亲切了些。

其实,他很想再在她房间里待一会,但别说雪姨就在身边,就算雪姨不在,一个男人,待在女子闺房,也怕不便。

雪姨给郑蝶脱了鞋子,扯了个毯子,盖在她肚腹之上,怕着凉。处理完毕,二人回屋。

雪姨烧水,准备煮茶,给庆生醒酒。烧好茶,给庆生端了一杯,让他稍坐,她则去厨房洗碗。

雪姨一走,庆生往郑蝶房间望了一眼,她的房门关着。庆生想了想,站起身,走进厨房,问雪姨,要不要他来帮忙。

雪姨笑道:“你一个大男人,洗什么碗。”

庆生说:“没事,我在家,经常干。”

雪姨打趣道:“是个模范丈夫啊。”

听雪姨这么一说,庆生有些不好意思,他撸起袖子,准备帮忙。厨房面积很小,两人并排而立,空间更小了。

雪姨见他靠了过来,倒也不拒绝,只是,并未让他劳作,只把洗好的碗,递给庆生,让他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干净,她再放回盆子里。

有了庆生帮忙,按照常理来讲,应该洗得更快些,然而,雪姨正好相反,似乎找到了洗碗的乐趣,需要放慢速度。

由着洗碗,雪姨问起庆生的许多事,当然跟洗碗与家务有关。但她关心的,并不是洗碗与家务,而关心庆生的生活,关心与他生活在一起的人。

其中,自然包括庆生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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