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 匡放没火急火燎地要先亲格子言,他捧着格子言的脸,将人抵在墙上,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 瘦了?我走的时候你不长这样啊。”

他给手里哈了口气,直接把手探进了格子言的衣服里, 沿着腰摸了一整圈, “真瘦了?想我想的?”

熟悉的人和熟悉的语调, 匡放还是那个匡放, 没被陈家折磨得变成不认识的样子。但尽管刚洗了澡, 他还是一脸的风尘仆仆,眼窝下陷,脸越发瘦削, 像是在那个穷苦地方吃了十年苦似的。

格子言这会儿不跟他呛,点了下头, “是挺想的。”

“我也想你,”匡放低头咬了口格子言的鼻尖, 见对方皱眉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口,“我在陈茂芳那儿, 每天都想你。”

格子言攥住匡放地手腕, “陈家怎么会愿意放你回来?”

“想放就放了呗, ”提起陈家, 匡放的眼底闪过讥讽的神色,“陈茂芳估计是上了年纪,耗不过年轻人, 我听他们那管家说,他不仅有糖尿病还有高血压, 他要是还想多活几年,就只能放我走了。”

“陈家怎么样?”

“还行,挺自由。”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比在家属院还自由。

匡放低下眼,“干嘛这么看着我?心疼了?”

“有点,你不照照镜子?”格子言说,“你像挖矿回来的。”

“......”

“我到陈家的时候,发现自己裤兜里还有你给我的几颗糖,嘿,我一天吃一颗,吃完了才认怂开始在陈家吃饭,”匡放搓揉着格子言的脸,“我本来以为挨几天就能回,结果陈茂芳还真挺狠心,难怪我妈我舅都不乐意和他一块儿呆着。”

“......”格子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不会安慰人,也不擅长倾诉,过了半天,他想了想,摘下眼罩,抬头亲在匡放的唇上,“欢迎回家。”他轻声道。

他罕见有这么主动的时候。

匡放眼睛一热,只觉得窝心得要死,一兴奋,抬手就掐着格子言的下巴重吻了下去。

格子言被他吻了一会儿便站不住脚,匡放捞着他亲得更深入。

在陈家这几个月,匡放最惦记的就是这一口。

到格子言实在是扛不住时,伸手用力捏了把匡放的肩膀,对方才放开他,却又把他牢牢抱进了怀里,“跟在梦里抱着你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越抱越用力,让格子言隐约觉得自己快被揉碎了,他拍拍对方的肩膀,“行了行了。”

“我今晚跟你一块儿睡,我不回去了。”匡放改为搂着格子言的腰,蹭了蹭格子言的颈窝,男生头发没怎么吹干,湿湿热热的,挠蹭得格子言忍不住把头往墙上靠。

格子言:“...我觉得你还是回去比较好。”

“你没看见晟叔胡子拉碴的?”

几个月没剪头发的匡放,头发长起来了,却没像之前那样如海胆一样往四面八方照着,长度到了额间,以前的明快减了几分,阴郁又多了几分。

“看见了,那我先回去跟他聊聊,聊完了我再过来。”

见格子言还想开口,匡放直接捂住格子言的下半张脸,“你不知道我给他带了多少好东西。”

看着匡放狡黠得过分的表情,格子言有些好奇了。

.

几个大人吃完了饺子,陪着一群小孩坐了会儿,就各自回了家。

刘亚然说:“我酥肉还没炸完呢,等明儿把炸货都弄完了,小言,我让吴栋给你送上几盘来。”

赵想成忙窜起来,“我呢我呢我呢?”

路子阳抱着手臂,“就是,我们呢?”

刘亚然将围裙一丢,“你俩?你俩哪回不是直接跑来直接张嘴吃?”

许万林则没有留在家中,他被一通电话给叫走了。

大人全部都离开之后,大家终于放松下来,虽然平时也没多守规矩,但怎么也无法对长辈视而不见,他们又不是刘继雄和郑小蕊。

“感觉放哥离开这么几个月,好像变帅了呢,”赵想成扭着身子说道,“我最喜欢这种青春疼痛文艺邋遢看起来爱装逼的穷鬼帅哥风了!”

匡放眯起眼睛,“你找死?”

赵想成缩进夏娅怀里。

夏娅还是有些担心,“那那个什么,陈什么的,会不会再来找你啊?我感觉挺恐怖的,说带人走就带人走。”

“跟他们谈好了,以后每年去探望他两次。”

“就这样?”

“他还想怎样?”匡放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他倒是想让我做陈家人,但我不够格,太次,他又挺看不上,就让我回来了。”

但还别说,陈茂芳一旦接受了“他是我孙子不是陈家的继承者”这项现实后,老头儿登时就变得和蔼可亲了。

还指了南方一座城市的几栋写字楼让他以后混不下去了就靠着收租活,另外,陈钊瑶和陈钊野个人的股份分红也给了他,那一串数字,得掰着手指数。

“放哥放哥,”夏娅一把推开赵想成,一个滑步滑到了匡放的旁边,“苟富贵。”

赵想成拉开她,“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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