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表跳到00:00:00时, 匡放捧着格子言的脸,重重地吻下去。

格子言下巴被他捧了起来,碰到对方唇瓣时, 他被对方又热又软的唇烫得一个哆嗦, 接着腰跟腿一块儿软了,连脑子都变成了混沌一片。

接着匡放便不动了, 上方的男生顿了会儿, 舔了口格子言的唇肉, 含糊地问:“公主, 能伸舌头吗?”

“......”

格子言以为这种事情自不必问, 水到渠成。

问出口的话,谁会一本正经地回答能或者是不能。

他定定地看着匡放,对方大有你不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这么耗着吧的架势。

过了半晌, 格子言试图将手肘撑起来,“没事我就回去了。”

那怎么行?

匡放重又将人按了回去, 手掌垫在格子言脑后,“别回去, 我伸舌头,我伸还不行?”

看见格子言眼睛蓦地瞪开, 匡放忍不住笑, 笑完, 他用比第一次要轻的力道吻上格子言。

唇刚贴上时, 他就将舌尖伸出,不太熟练地舔着格子言的唇缝,明明被舔的是嘴唇, 格子言却不由自主地将脚趾蜷缩了起来。

既然已经说开了,谈上了, 格子言没跟匡放扭捏,他将齿关微微打开,蹲守在外面的那条舌立马就挤进了格子言的嘴里。

匡放也从温吞猛然变成了疾风骤雨,他将格子言的下颌高高地捧起来,齿关张开的那点空他显窄,不过瘾,掐着下巴迫使格子言将嘴张得更多,将自己整根舌头都塞进去搅弄着。

格子言闭不上嘴,下颌被掐得生疼,甚至隐隐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被匡放给连根拔起了。

他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唾液也顺着嘴角往外渗。

匡放余光瞥见,偏着头,将淌下去的唾液从下往上,直接舔到了他自己嘴里。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格子言,观察着对方每一秒的反应。

格子言被他望得脸赤红,深吸一口气,开口时,声音嘶哑,“能回去了吗?”

匡放把人扶起来,拍掉他身上的尘土。

“没事,我回去洗澡换套衣服就可以了。”格子言走到路上,他还有些腿软,走时差点跪倒在地上,又堪堪稳住了身形。

幸好天黑,路灯又昏朦,匡放压根没注意到。

“那我们,这就算是谈恋爱了?”回去的路上,匡放忍不住询问道。

匡放此时此刻的心飘飘然的,发酸也发涨,好像在一瞬间,就被甜腻的蜂蜜给填充得满满当当,甜得醉人。

格子言嗯了一声,“算吧。”

匡放抬手将差点打到格子言脑袋的一根树枝给挡开,“那你对我,有那个意思,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走了一段路。

“发现你有喜欢的人的时候。”

“?”匡放疑惑,“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有喜欢的人的?”

格子言扭头,将眼微微抬起,看着男生耳垂上还戴着的耳钉,只不过这回从银色换成了黑色,一个小方块儿,和银色一样衬匡放。

“你打这么耳钉的时候。”

“不是,”匡放摸了摸耳垂上的钉子,“我这是因为你才打的。”

“没看出来。”格子言在听见匡放说耳钉为了他才打的时,脸更热,略有点臊人。

匡放:“你都能看出我有喜欢的人,看不出我喜欢的人是你?”

“...没有人能够在这种事情自信成你说的这样。”

“也是,不然我早发现你也喜欢我了。”

格子言没说话。

快走到楼下了,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运动手表递给匡放,“贵的以后再送,这块表五千多,你应该看得上。”

“哟,”匡放又恢复成平时的模样,他把礼物盒子接到手里,一边走一边把盒子揭开,将表取了出来,嘴里说道,“你送的,五十我也瞧得上。”

纯黑色的表盘和表带,表盘应该是使用了玻璃的材料,轻薄澄亮,透着隐隐的凌厉感。格子言很会挑礼物的。

“你给我戴上。”匡放又将表递向格子言,他垂眼看着眼前的人,灼热的盯视实在是让人忍受不了他太久。

格子言只能接过表,漆黑的手表在他手里转了半圈,他将表带抻开后覆上匡放的手腕,微微歪着头,把表带两段扣到了一起。

他做事一向认真,匡放以前还认为过他只是学习认真,其实对方无论是做什么都认真得一丝不苟

“好......唔!”格子言刚想告诉匡放自己给他戴好了,对方就突然伸手箍住他的腰,接着吻下来。

只刚刚一次的经验,匡放就变得熟门熟路起来,他直接撬开格子言的唇齿,扎扎实实地将格子言又亲了一遍。

他埋首在格子言的颈窝,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喜欢的人也喜欢我,这么小概率的事情居然让我给碰上了。”匡放揉着格子言的腰,“5栋可真倒霉。”

“......”

现在,匡放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抱格子言亲格子言了,以前虽然也搂搂抱抱过,可角色不一样,意味也就不一样。

毕竟兄弟间的搂搂抱抱不能抱着抱着就将手往衣服里伸,那不是正经兄弟。

也就是此刻,匡放才发觉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他以为自己真能满足于和格子言做一辈子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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