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子女们都离开后,就安静下来。
屋里除了?站岗的战士,就是朱正毅跟秦安娴,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谁都没有吭声,就那么彼此互审视着。
“我有点饿了?,想吃东西,能吃吗?”
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地溜走了?时间,眼看屋外的光线越来越暗,秦安娴突然?开口。
“可以,但不用你?做,我们会从食堂给你?打来饭菜。”朱正毅也知道时间的流逝,虽然?没有看手表,但能猜到快六点。
确实该吃饭了?。
“你?不用去审人吗?”
秦安娴知道朱正毅为什么不让自己?做饭,因为厨房里有太多工具能结束自己?的性命,但不到万不得已,她?是舍不得死?的。
朱正毅留下不是毫无目的,他留下当?然?有留下的用意。
凭秦安娴的能力?,他知道其他人不是对手,此时见对方终于有了?说话的心?思,才淡淡回答道:“我在等你?主动开口。”
秦安娴顿时明白了?朱正毅的意思。
坦白从宽。
但她?有什么能坦白的,又什么是敢坦白的。
话题到此终止。
十几?分钟后,去食堂打饭的战士回来了?,两份饭,一份是标准的一荤一素,外加五两米饭。
这是朱正毅跟战士们的餐。
至于秦安娴,因为人还没有被抓捕,也因为身份比较特殊,待遇比战士们好多了?,三?菜一汤,很丰盛。
看着饭盒里的饭菜,秦安娴一点胃口都没有。
但就算再没有胃口,她?还是强迫自己?尽量吃,这样的饭菜吃一顿少一顿,她?没法保证下一顿自己?还没有这样的待遇。
直到发?现饭盒里的饭菜差不多被自己?吃光,秦安娴才意识到自己?撑到了?。
这顿她?吃了?平时三?倍的量,停下筷子,难受得她?想吐,但最终还是没有吐,而是接过朱正毅递来的温热水狠狠喝了?一口。
噎在嗓子眼的饭菜才终于滑进了?胃里。
“谢谢。”
秦安娴道谢。
“如果不是需要你?坦白,我绝对不会给你?倒水。”朱正毅毫不犹豫表露自己?的嫌恶。
秦安娴沉默,好一会,才看向窗外。
夕阳照射在院子里的鲜花上,给所有的花都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非常的刺眼。
“我能洗漱一下吗?”
秦安娴看了?几?分钟花,才转头向朱正毅提要求,她?是爱干净之人,吃完饭不洗漱,不仅口腔难受,还会浑身不自在。
“可以。”
朱正毅同意,然?后示意一旁的战士护送对方去卫生间。
“谢谢。”秦安娴再次感谢。
“不要耍花招,也不要抱有侥幸心?理,越早交代问题,对于你?来说,越有利。”朱正毅警告秦安娴,同时也问一旁的战士,女战士什么到。
秦安娴是女性,男战士看守非常不方便。
必须要有女性同志跟进。
“应该马上到了?,我去门口看看。”被问到的战士出门查看。
秦安娴见朱正毅如此谨慎,也歇了?耍花招的心?思,整个张家都被包围着,除非她?死?,就算是逃出去又能逃到哪里。
现在的国家跟以前可不一样。
经过全国多次大普查,严控户籍,没有证明文件,她?就算逃出去了?,估计连京城都跑不出去,就算能跑出去,能去哪。
估计只能去深山老林。
秦安娴是绝对不愿意那样苟活的。
所以洗漱时她?一点花招都没有耍,就是老老实实漱了?口,洗了?脸,还给自己?抹了?滋润肌肤的香脂,等再次回到客厅,房间里所有的灯光都已经被打开。
亮度不至于犹如白昼,但也几?乎没什么死?角。
看着犹如在自己?家休闲自在的朱正毅,秦安娴内心?深处突然?就冒出一股强烈的不满,好似自己?的地盘被侵占一样。
“这一切本该是我母亲享受的,你?偷盗了?她?的幸福。”朱正毅从秦安娴走进客厅,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对方,看出对方眼神?有异,慢悠悠来了?一句。
秦安娴一直平静的脸上慢慢出现怒容。
“胡说,是我陪着张文勇经历过风雨,走过泥泞,我现在享受的一切本就属于我,跟朱瑾心?无关。”秦安娴也想沉稳一点,但最终还是破防了?。
朱瑾心?就是她?心?脏中的一根刺。
一根被血肉包裹,长满了?浓的刺,这刺每动一下,她?就难受又愤怒。
“如果不是你?勾结梅家害了?我母亲,你?有什么资格陪在张文勇身边,还陪他走泥泞,历风雨,真是虚伪,我母亲要是没有被害,你?给我母亲提鞋都不配,你?不过是在东施效颦,是在模仿我的母亲。”
朱正毅只要开口攻击了?,就不会给秦安娴深思的余地,更犀利的话语接着又吐了?出来。
“你?已经自欺欺人了?大半辈子,到今天都不敢承认吗?张文勇喜欢的是我的母亲,你?一直在模仿我的母亲吸引张文勇的注意力?,否则凭你?的姿色,你?那装模做样的学识,你?真的有资格站在张文勇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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