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居容倚在沙发旁,正有条不紊地给自己止血,冷然扫了一眼啃指甲的周子探。

虞居容冷嘲,“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周子探不服气,“谁怕了!我只是想快点去见我哥,我妈刚才打电话说他回来了。你到底有没有事,会不会死,如果没事那我就走了。”

沈亭州进来时,正好听见周子探这番没心没肺的话。

说实话如果他是虞居容,真会给周子探气到。

虞居容不愧是花区的人,一下子捏住了周子探的七寸,“你最好快点去,不然等警察来了,你可能连你哥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这就是周子探一直不敢走的原因,就怕自己前脚走,虞居容后脚报警。

周子探不怕坐牢,但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蹲号子。

他哥刚回来,他还想多跟他哥待一会儿。

周子探抓了一把头发,烦躁道:“那你想怎么样?”

沈亭州没着急进去,只是把头探进去,观察里面的情况。

周子探这个施暴者一脸焦躁,而受害者虞居容气定神闲。

这场景越看越眼熟,好像……江寄跟贺延庭也曾上演过。

一样的强迫、一样的刺伤、一样是“受害者”拿捏一切。

果然狗血是一个圈,绕着绕着就绕到了周子探自己身上,他现在应该能理解江寄的无奈了。

这个小周是该让人教育教育了,不然以后肯定会闯下塌天大祸。

虞居容缠上绷带,咬着一头固定,动作十分熟练。

周子探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见虞居容始终不说话,起身冲过去,“别墨迹了,你到底怎么样才放过我。”

虞居容这才抬头,弯唇一笑,“那要看你的诚意了。”

周子探一只脚已经踏进陷阱,但他浑然不知,“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

沈亭州隐约觉得不对劲,果然就听虞居容笑着说,“这样吧,血债就要肉偿。”

血债肉偿?

沈亭州一开始没听懂,周子探也没听懂。

周子探皱眉,“你要割我肉?”

“不是这种肉偿。”虞居容用那双妖异的桃花眼暧昧打量周子探,“如果我有需要,你要随叫随到,直到我腻了为止,我说的是生理需要。”

沈亭州:!

他是想周子探受点教训,但不是要小周把自己给卖了。

沈亭州忍不住出来,“等一下。”

那边周子探已经痛快答应了,“好!”

沈亭州跟周子探的声音重叠,两个人都朝对方投去惊异的目光。

沈亭州惊异,“你怎么答应了?”

周子探惊异,“沈医生,你这么快就来了?”

沈亭州只恨自己没能再快一点,让周子探傻乎乎把自己给卖了。

虞居容的床是那么容易上的吗,就算容易上,那……容易下来吗!

沈亭州怀疑他床上有什么古怪的癖好,但话又说出来,小周这体格……一般花样还真难不倒他。

周子探压根没把虞居容当回事,跟沈亭州分享好消息。

“沈医生,你知道吗,我哥回来了。”

沈亭州嘴角微抽,“我知道。”

周子探甩下虞居容,“那我们走吧。”

沈亭州站着没动,提醒周子探,“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答应别人什么?”

周子探压根没当回事,不以为意道:“没事,就像你说的,当被狗咬了。”

沈亭州:……这个时候你倒是想开了!

虞居容也不生气,撑着下巴笑吟吟道:“沈医生,我想跟他单独说两句。”

周子探不耐烦,“有什么屁话就赶紧放。”

虞居容拿出手机,“看来我还是找警察叔叔谈一谈,他们比较和蔼。”

周子探面皮一抽,生硬地改口,“沈医生,你先出去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沈亭州有点担心,但看到周子探身上的血是虞居容的,心一下子就回到原位。

虽然虞居容不好惹,但小周他也不是善茬。

沈亭州出去等人,没两分钟周子探捂着耳朵骂咧咧从里面出来。

沈亭州皱眉,“怎么了?”

周子探拿下手,露出流血的耳朵,恼怒道:“那变态给我打了一个耳洞。”

不仅打了耳洞,还给周子探戴了一枚耳钉。

周子探恨恨道:“要不是怕他报警,我早一拳抡他脸上了。”

沈亭州抽纸巾的动作一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纸巾给了周子探。

周子探粗鲁地擦了擦耳朵上的血迹,“这个死变态,天天惦记男人的屁股。”

沈亭州淡然道:“你哥……”

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周子探反驳,“我哥跟他怎么能一样?”

沈亭州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周子探说了一个沈亭州无法反驳的理由,他理所应当道:“因为我哥是我哥啊,他怎么可能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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