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的,还有带刀侍卫?
那刀一看就不是唱戏里用的软子货,砍脑袋可不跟砍瓜似的咔咔落地!
因为丁春仪总在山上呆着,他们很少见到她,放眼过去只觉得是个外乡人。
苟赖虚张声势:
“你们是谁?我们本村的事,外乡人不、不要多管闲事!”
周成嫂却叫起来:
“啊呀,这是张恒义的媳……呜呜呜。”
张小竹捂住了她的嘴。
大哥和春仪姐姐还没有成婚,两人私下的来往最好不要传出去,免得影响了姐姐的清誉。
桂如月笑道:
“这是我亲家来的人。”
亲、亲家?
众村民又惊又疑,张大嫂哪里来这么气派的亲家?
他们正不信,张富贵的婆娘突然连滚带爬地来了。
“你这死鬼……”
她一来,便揪着张富贵要往家走:
“一大早的干啥来?家里活多着嘞,一天天凑这不必要的热闹。”
富贵婆娘素日里不是那强嘴的人,如今这般强势,多少让人有些奇怪。
且她当众把男人拉走,让汉子有点丢份。
张富贵脸上臊得慌,便要甩开她的手:
“你做啥!我这正忙着呢。”
“忙忙忙,这是你该忙的吗?”富贵婆娘眼睛一瞪:“你赶紧跟我回家去。我可告诉你,老张家的人回来了,都说,张大嫂如今是惹不得了!”
张富贵心里本来就虚得慌,一听这话,赶忙问怎么就惹不得了?
“老张家人说了,张大嫂啊,跟知府老爷攀上了亲,张恒义要娶大老爷的闺女哩!”
富贵婆娘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将村民们劈得目瞪口呆,动弹不得。
知、知府老爷?
张恒义要娶知府老爷的闺女?
天老子,知府老爷那得多大的官,跟皇帝比也差不了多少。
桂家成皇亲国戚了?
这怎么可能!
丁春仪唯恐天下不乱,在一旁附和:
“是啊是啊,我可以作证,张恒义要娶最是聪明机灵最是勇猛无双最是知书达理的知府千金!我身后这些侍卫,都是知府特地派来保护他的宝贝女婿的。”
娘呀,宝贝女婿都叫上了。
张恒义一个庄稼汉,还有侍卫嘞。
这不驸马爷的派头吗?
张富贵软了腿,叫道: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爹是有说过,租了地与张大嫂。对不住啊张大嫂,我给记差了。”
苟赖没想到他反水这么快,黑脸骂道:
“娘的,软骨头!”
他话音刚落,侍卫就一个飞踢让他扑地。
接着丁春仪一脚将他的头踩进泥里,问:
“谁的骨头硬?是你吗?”
苟赖狠狠吃了一嘴你,呜呜啊啊说不出话。
丁春仪嫌脏了脚,没有多踩,提起脚来鄙夷地说:
“押下去,送到容县县令那儿去,他知道该怎么发落。”
我的亲娘嘞,提起县令老爷,跟提起隔壁家二狗子似的。
这可真真是知府家来的人,权势太大!
村民们悔恨交加。
主谋之一狗剩也没能逃过制裁,毕竟他夺了一座大棚,受益方面算是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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