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州府,她另有布局:

“我打算,在州府开设一家螺蛳粉品牌形象店。”

丁夫人头大。

品牌?形象?这又是什么?

桂如月解释道:“这家店,虽然也提供螺蛳粉堂食,但更多地是要起到宣扬螺蛳粉文化,招商推介的作用。”

丁夫人:“……招商?”

“就是合作伙伴。”桂如月继续说:“这一回,我不是要开多少个螺蛳粉铺子那么简单。自己开铺子,能开几间?不说劳心劳力,单是人力成本,也高了些。不如,找些人来,替我们卖螺蛳粉。”

丁夫人越听越糊涂,卖螺蛳粉不开铺子,还怎么卖?

好好的钱自己不赚,又让给别人做什么?

“我们要做分销。”桂如月耐心地说。

“粉丝和作料干制后,可以包装成一人份,一份一份销售。我们在南地五州,甚至整个大威朝,招揽分销商,他们想要多少份,就给他们多少份。至于他们怎么卖,我们不管。”

“还能这样?”丁夫人有些不敢信。

这么奇特的想法,她还是第一回听。

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是个绝好的主意。

包装成一份份,虽然交给了别人,但核心制作方子扔在自己手中,不怕被人偷了去。

而交由别人卖去,赚是赚少了些,可也省事不少。

她们只要专心做粉,按需出量,岂不快哉?

“妙哇!”丁夫人情不自禁击掌:“桂娘子,你可真是奇人也!”

桂如月笑吟吟:

“我还有一事要与夫人商量。”

此时丁夫人对她已是彻底心服口服,忙说:

“桂娘子请讲。”

桂如月说:“与春仪的家世相比,恒义确实是薄了些。夫人为小姐准备如此多陪嫁,足可见父母之爱儿的拳拳之心,亦是对恒义的认可。”

“故而,我也不能马虎了。这个螺蛳粉工厂,将作为聘礼,交予春仪。”

“这……这如何使得!”丁夫人大惊。

一个螺蛳粉铺子能挣几何,她从侯梦长口中略有耳闻。

如今发展至工厂,虽说收益多少还可知,但可以想象,前途不可估量。

且这是源源不断的收益,能作为终身凭仗。

将能吃一辈子的买卖作为聘礼,这是多么大的诚心啊。

她不由得重新审视这门婚事。

女儿,真的会吃苦吗?

“不若还是放在恒义名下吧,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丁夫人不安地说。

她是怕了,别人说她占张家便宜咋办!

“夫人客气了。”桂如月笑言:“恒义只喜欢种菜,没甚买卖头脑。倒是春仪,既是夫人所出,必定也有些做买卖的天赋,交给她,我才放心呢。”

丁夫人又惊又喜,只好应下。

待两人商定,桂如月离去后,她左思右想,觉得嫁妆还是不够丰厚。

又大笔一挥,将丁知府的体己挖了好几件,给女儿添上!

待见到丁春仪,她态度大转弯,苦口婆心地劝:

“女儿呀,以后你嫁到桂家,可不能仗着自己是知府千金,拿着个小姐的款,知道吗?”

天降大锅,丁春仪无语,她什么时候这样了?

丁知府在一旁喋喋不休:

“怎么就不能拿着个小姐的款了?春仪肯下嫁,那是他们的福分!就是在他们家当公主,也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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