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珍奇异宝,绫罗绸缎,金锭银锭,让人叹为观止。

不愧是善作经营的丁夫人。

可见风月酒楼的大股东,在南地堪称首富。

仅一夜之间,便整理出如此多嫁妆。

桂如月想起自己那区区三间青砖屋,又想起因为盖房子重新变瘪的银袋子,有些汗颜。

丁夫人笑道:

“桂娘子无需压力,我只有春仪这么个姑娘,陪嫁自然多了些。对于恒义,我们是没有什么要求的,只一件,他对春仪好就好。”

“那自然是。”桂如月嘴上应着,心里开始盘算如何扩大产业,如何开辟新财路,如何呼啦啦赚钱。

“丁夫人,我有一门生意,不知你有兴趣否?”桂如月说。

“噢?”丁夫人很感兴趣。

高门妇人,其实很少经营买卖。

一来,从商为贱,有失体面。

二来,做买卖是男人的事,妇人本就不应抛头露面。

哪怕是自家产业,交予下人去办便是,夫人小姐是万万不可亲自沾手的。

如丁夫人者,经营风月酒楼,且在南地五州产业无数,实属罕见。

这也成为许多贵妇攻讦她的地方,她向来颇有压力。

因此,丁夫人在经营之道上,颇感孤独。

从侯梦长那儿听闻,容县竟有这么一位买卖有道的桂娘子,她心中甚是钦佩。

还有那么一点点向往。

听到桂如月竟想与她谈生意,她简直迫不及待。

桂如月继续说:

“我在容县有一个螺蛳粉铺子,不知夫人知道否。”

丁夫人当然知道。

侯梦长把桂如月的事迹是说了又说,其中就有这螺蛳粉,令丁夫人啧啧称奇。

她早就想试试这独特风味,只可惜远在州府,没有口福。

“桂娘子,莫不是想在州府也开一间螺蛳粉铺子?”她激动地问。

桂如月摇摇头,笑道:

“不,我是想开一间螺蛳粉工厂。”

丁夫人迷茫:

“何为工厂?”

桂如月早就想开螺蛳粉工厂了,只是之前无暇顾及,且销路未打开。

如今有丁夫人相助,南地五州全是市场,何愁销路?

“我有一个可便捷运输包装螺蛳粉的方子。”桂如月徐徐道来。

“酸笋等作料皆为腌菜,炸腐竹也是干物,放的住。只需将米粉晒干,便可经得起长时间运输……”

丁夫人讶异:“将米粉晒干?闻所未闻!那还怎吃?”

桂如月笑笑:“米粉经过晾晒,干硬如树枝,但经过浸水泡发,又能软弹如初,口感与味道相差无几。”

丁夫人啧啧称奇,桂娘子还有什么新鲜物儿是世人所不知道的呢,实在厉害!

“桂娘子是想将工厂设在州府?”她问。

桂如月摇摇头:

“不,仍旧设在我们容县。”

萝卜为坝子村打造出响亮的品牌,如今,容县也该有自己的品牌。

桂如月想尽量为家乡做些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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