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连忙转身跑回了自己的餐馆...
江胜利默不作声,他的沉默令其他领导者也保持静默,刘海山同样皱眉不语。
出乎陈周路意料,牛德旺此时开口了:“有些人只听得进强硬的话语,软言相劝对他们无效,他们只会对力量屈服。”
“此人让餐馆变成这般境地,不仅扰乱了周边居民的生活秩序,也损害了我们山南山脉县的声誉,如若不即刻改正,拆掉餐馆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在这一刻,出乎所有人预料,牛德旺,那个在神秘酒厂中酝酿奇酿的五十岁智者,竟挺身而出,援手陈周路于危难之际。
尽管牛德旺的酿酒技艺尚待雕琢,但他五十年的岁月赋予了他深邃的生活洞察。他早已看穿当前的局面:陈周路是江胜利眼中的关键人物,即使陈周路的行事方式与县委领袖们的准则有所出入,江胜利也不会因这微不足道的小事责备他。毕竟,这位县委书记还依赖着陈周路来创造政绩呢!
因此,此刻站在陈周路一边,既能赢得他的感激,又能在领袖们面前展现存在感,而无任何潜在的风险,这无疑是一次双赢的良机。酒厂或许经营欠佳,但把握机遇的敏锐直觉也是他的一大优势。
陈周路此时已恢复冷静,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便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如果再不采取最直接有力的手段,山南县恐怕多年后依旧停滞不前,毫无改变。”
江胜利果断回应:“我不认为你有何过错。作为县委领导,你有权决定是否关闭那些卫生恶劣的餐馆。”他这一表明立场,立刻得到了其他领导的附议:“没错,虽然手段强硬,但并未违背组织纪律。”
“关键时刻需施以必要手段,陈周路如此行事并无不当,我们一致赞同。”
实际上,这已触及了原则纪律的底线,领导们皆知需谨慎对待民众,以温和的方式解决问题。然而,县令一言九鼎,山南县的主宰江胜利既然表态,此事便告一段落。刘海山心怀宽慰,今日帮陈周路的人不在少数,他可以稍作喘息……
十分钟后,餐馆主人带着妻儿,将店前清理得一尘不染。陈周路的语气稍显柔和:“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让我看到你店前有垃圾,我会毫不犹豫地拆掉你的餐馆。既然继续营业,就要展现出认真的态度,若如此散漫,倒不如早日收摊。”
“是是是,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陈周路本欲进店巡视,但转念一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过分强硬并非明智之举,毕竟他这个县委经济改革办公室主任只是临时代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场小风波就此平息,离开餐馆后,无人再提及此事。江胜利暗自思忖,陈周路虽行事激进,不拘一格,但他的方法无疑能够取得实效……
这样的境况并非没有好处,如今,自己亟需能逆转困境的奇才,那么对于陈周路的不拘一格,只要不触及重大危机,就姑且默许,宽宏大量地看待他的行动。
有多少天才遵循常规呢?自己一直循规蹈矩,可山南县多年如一日,毫无变革!依然是那个道理:能捕捉到猎物的,就是卓越的猎猫……
陈周路振奋人心地宣布:“我认为只要我们一步一个脚印地踏遍山南县,遇到问题就解决,我相信在短时间内,山南县必将焕然一新。”
一位领?提出疑问:“如果遇到我们无法解决的问题呢?”
陈周路笑容可掬地回应:“世间并无无解之题,只有无法解题之人。”
江胜利立即附和:“说得妙!”
接着,他转向下属说:“所以,从今往后,我们这些山南县的守护者,每个人都应成为解决问题的能手!做不到这一点的,就主动请辞吧。”
他是灵活运用,将陈周路应对餐馆老板的策略照搬过来。陈周路心头一紧,完了,自己恐怕要成为这场变革的始作俑者了。
这并不意外,亲信的角色本就如此,既要执行任务,也要承受责难。尽管时代变迁,不再有主仆之分,但亲信的本质未变。
行至一片被平房环绕之地,即便身处街道,远方连绵的山脉也尽收眼底。江胜利又发出感慨:“在这街上就能欣赏到远处的山景,这难道不是山南县的独特之处吗?”
陈周路轻轻叹息:“啊,我更愿意见不到远处的山,看到的是耸立的摩天大楼。”
任勇接过话题:“我们山南县哪来的摩天大楼,最高不过八层的豪庭大酒店,还成了唯一的地标。”
陈周路点头道:“所以,这恰恰暴露了山南县的经济滞后,现代城市的定义中,高楼大厦便是其中一部分。”
真有这样的道理吗?在场之人,包括刘海山,无人知晓。
一位领?似乎想开个玩笑:“山南县若无瞬息万变的奇迹,恐怕永远无法成为现代都市。”
陈周路立刻望向他:“如果你这位县委领导都不看好山南县,那我们的百姓又怎能看见希望?”
江胜利随即转过头,语气严峻地质问:“你刚才的话有何深意?”
那位领?顿时面露尴尬:“并无特别意思,只是随口感慨而已。”
这样的感慨在日常中或许无伤大雅,但在今日的奇异仪式上显得格格不入!这么多位大大小小的领主聚集在此,难道是为了闲适地游荡在这神秘的领域吗?
陈周路并未继续反驳。
宽容之道,适可而止。他明白不能将自己的冲动与任性加诸于一位真正的县执政者,他清楚自己尚未拥有那份权利。
当然,他也深知这位领主并非随意感慨,他的言语透露出心底的真实意图。
更确切地说,他知道在座的众多领主中,抱有相同想法者绝非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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