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立即摇头:“不行,男子汉膝下有尊贵,只能向天地父母跪拜。”

陈周路微笑反驳:“你当然不必正式拜师,但我必须告诉你,除了天地父母,尊敬师长也是应有的礼节,因为某种程度上,师父就像你的再生父母。”

李虎接着说道:“小子,你明白了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你没听过?”

黄毛倔强地反问:“那要是我拜的是一位女师父呢?”

“那就终身为母,你这个糊涂虫,这种常识还用问吗。”

“哈哈哈!”

这次轮到陈周路被李虎的机智笑话逗笑,但他也认同这些古训确有其道理。

三人一同回到书房,陈周路开始讨论正事:“我们目前除了新酒,还有什么急待解决的问题?二位,请告诉我。”

最近,他在提及李虎与黄毛时,总会微妙地暗示他们作为神秘势力领袖的新身份。他需要时机,悄然地让这两人理解,他们将在未知的世界中成为陈周路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同时他也不断重申他的信念:他从未将自己置于两人的权威之上。

这一切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黄毛急切地回应:“其实一切都没头绪呢!擅长驾驭火元素的法师尚未寻到,魔法公交的伪装色彩依旧未定,驾驶者和售票员的空缺仍然无人填补。”

陈周路故作诧异:“天哪,这么多问题尚未解决?那我们立即共同商议。”

这些忧虑如影随形,深藏于他心中,他选择沉默是不愿增加同伴的心理负担。然而他未曾料到,即使他保持沉默,压力对李虎和黄毛来说依旧沉重。

李虎提议:“或许我可以去附近的魔法浴场询问老板,他们从何处寻得掌握火焰秘技的巫师,或许我们也能以报酬请他们帮我们物色。”

黄毛顾虑重重:“直接这样问会不会显得过于唐突?他们会以为我们在窥视他们的生意?”

“哪来的生意之争,我们并非经营浴场,找法师只为自用,这样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明白吧?”陈周路反驳。

黄毛依旧不放心:“虽然我觉得不稳妥,但我陪你一起去试试,成不成另说。”

陈周路笑容渐露:“瞧,办法总是有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实际上,最直接的方法是求助于精通法术的刘海山,只需一通电话。但陈周路不愿小事便叨扰刘海山,他并非自己的亲人或守护者,怎可一味依赖他人?刘海山并无义务对他施以援手,也未欠他任何情分。

看来,李虎和黄毛并未想到这一策略,否则早就提出……

陈周路再次提醒二人:“别掉以轻心,驾驭火元素的法师必须持有官方认证,此事不容儿戏。若操控不当,炽热的熔炉一旦失控,将会带来致命的灾难!”

李虎和黄毛面面相觑,他们竟从未考虑过如此严重的后果!因此,陈周路的警告至关重要且及时。

也许直到今日,仍有许多人不知晓,掌控熔炉之人乃是一种特殊的炼金技师,从事此职业者必须获得王国颁发的“熔炉驾驭执照”!未经许可,严禁无证操作具有爆裂危险的熔炉设备。

熔炉,这充满危险的炼金装置,要求操控者必须通过严格的火焰控制训练,并在通过考核后,由王国或其授权的地方炼金安全监察机构颁发执照,才得以独自操纵特定类型的熔炉设备......

在这个奇幻世界里,陈周路和他的伙伴们,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火焰守护者,其根源就在于这份工作的神秘与危险性。任何涉及生命的事务都不会被视为小事,即使个人不在意,王国的魔法法规也会严加管控。

司机亦然,即便是黄发小子也不敢随意找一个没有魔法师执照的人驾驶公共飞艇,无论他的飞行技巧多么卓越!只是魔法师众多,而获得火焰掌控者证明的却寥寥无几。

看着李虎和黄发小子的神情,陈周路立刻严肃道:“我要再次强调,没有火焰掌控者证明的人我们绝对不要,即使他愿意倒贴金币给我们,也不能接受。这是我们的铁律。”

李虎庄重地点了点头:“明白了,您放心。”

放心并非空谈,陈周路有自信把守最后的防线,他也确信李虎和黄发小子会严格执行他的指令。他担忧的只是这对兄弟,他们似乎并未充分认识到火焰熔炉的危险性。

片刻后,黄发小子突然问:“你竟然懂得操控熔炉的魔法?”

陈周路忍住笑意,认真地回应:“嗯,懂得一些。”

“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懂的吗?”

“有的,我不明白为何你要一直将头发染成金色。话说,下次能不能尝试下别的颜色呢?”

对此,黄发小子理所当然地回答:“外头的人都叫我金毛,我若换了别的颜色,岂不是不符我之气质?”

陈周路哭笑不得地反驳:“你的气质,不该由头发颜色定义。”

李虎也加入讨论:“其实这也是我一直好奇的,从我认识你起,你的头发就一直是金色,这么多年只有一种颜色,你不觉得厌倦吗?”

“我有何厌倦,我自己看不到头发的颜色。厌倦的应该是你们,不是我。”

哇!这个理由坚不可摧,让人无从反驳,以至于陈周路和李虎一时语塞,这小子真有他的道理!

短暂的沉默后,李虎提议:“那这样如何,下次染发的费用我来承担,你换个颜色试试。”

黄发小子却没有回应,显然他对金色的执着不浅。其实,只要避开翡翠绿,其他颜色都可以尝试,单一的颜色终会导致视觉疲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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