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疑惑:“还需商议?”

“一如先前,分兵收服就行!”项籍就像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热血少年漫主角,阳光健气,热血沸腾!

周邈改变看法:不,性格上也还是有变化的。

大概是连战连胜带来的底气,收服了近二十个瓯越小部落,让他更加自信了。

“韩信,我们这次再比一比,看谁收服的部落更多!”

周邈不及开口,项籍又向韩信邀战。

没错,在张良不插手出谋划策的公平情况下,在之前的数十次小战役中,韩信所率队伍战绩更胜项籍的一筹。

韩信年龄小一岁,武力甚至不及一个寻常楼船士。而项籍之勇,已可力战十名武士。

韩信嗤之以鼻:“无聊。”

根本不接项籍的茬。

项籍被韩信不屑的态度一激,胜负欲反而更加爆棚!

不过没来得及纠缠,军师一般存在的张良就当即打断:“骄兵必败。”

张良:“莫要因为之前一帆风顺的战况,就轻视西瓯主战场。”

“之前的战无不胜,是因为南越主力诸部早已望风而降,你们征战所往,并无千人以上的大部落。”

“数百人的中型部落都少有,多是百来人、几十人的小部落。探子一旦搜索定位,便上千兵力前往包围征讨。

以多胜少,又兼兵甲之利,战无不胜有何骄傲?”

“那是理所应当!但凡输一场,都是耻辱!”

南方湿热,周邈穿的短褐单衣,没有宽袍广袖遮掩。

就正大光明地向张良竖起大拇指!

#谋圣,说得好!#

看得一清二楚的韩信和项籍,也不敢反驳。

但韩信表示与项籍

并非一路人,不在张良话里。

“智武侯言之有理。”

韩信进而分析,“西瓯主力诸部聚集在郁水一带,我们先前已经蚕食数个西瓯小部落,有所交集后对其已有所了解。”

“它们与南越的部落并无多大不同,因此可以适度借鉴经验。但西瓯主力诸部多是大型部落,人数有上千者,宜当谨慎以待。”

“只因他们占据地利,想要在山地密林中征讨围剿,需得至少双倍兵力,方才能确保必胜。”

即是说,至少两千、最好五千的兵力,才能确保围剿一个大部落时必胜。

但是,“若西瓯诸部联合迎击,大秦兵力就还要再上翻数倍,才能以压倒性局势,以最小伤亡夺得必胜战果。”

再上翻,那就是两万兵力全军出击了。

当然,如果不计较伤亡……

项籍反驳韩信:“必要的伤亡,总归难以避免……”

“说了多少次,要爱惜自己的兵!”周邈随即训道。

韩信:显而易见,有仙使在,不可能不计较伤亡。

“一直以来,项小籍你们队伍的伤亡,就比信崽队伍的高一截。”

之前的小战役里,伤亡也一直存在。但只要不是必死重伤,一支青霉素下去,杜绝感染,再好吃好喝养一样,能挺过来的概率大大提高。

在数十次战役之后,现在伤亡都不过百,也都被造册记录无误,之后也能抚恤其家人。

而在这其中,项籍队伍的伤亡是韩信他们的两倍!

项籍眼神漂移。

躲闪几圈,最终承认错误:“是,我知道错了。”

“但我和韩信本就是不同的领兵风格。我也身先士卒,总是冲在最前面,比士兵更先面对危险。”

确实如此。

所以周邈只是无奈,却无从生气。

项籍和韩信,的确是两种典型的不同风格的将领。

不能单纯地判定对错。

此时,张良收束话题,说回正事:

“那之后面对西瓯主力诸部时,你二人便合兵一处,通力协作,汲取对方长处,共同对敌。”

天知道,这就是周邈从最初时起,一直以来的

期望啊!

但想得美好,真正实践起来,总不尽如人意。

这次面对西瓯,单独一人都难以应对,总能通力协作了!

韩信一如平常的神色冷傲,沉默寡言。

项籍看一眼韩信后,脸撇向另一边。

虽然看起来不情不愿,但也都接受了合兵协作的策略。

张良:“但尽管如此,也并非直接出击。在有更佳计谋,可降低伤亡消耗的情况下,那就是莽撞不智了。”

“你们怎么看?”

项籍就像课堂上被老师提问难住的学生,支支吾吾,无法作答。

韩信则道:“参照收服南越诸部的经验,大军按兵不动,只随行护卫在工程队前后。”

“以逸待劳,静候西瓯诸部前来探查。若能在见识到钢铁神兽的伟力后,请求和谈,兵不血刃,便是最好的结果。”

“即便只是收服几个部落,也能减少伤亡消耗。”

“若不能不战而降,如此也更利于防守反击。”

周邈:虽然他不懂军事,但很有道理的样子!

张良也颔首,显而易见的满意。

至此,大体商议已定。

于是之后,周邈就带领小股的两千兵力向西,在郁水与右江段的交界弯道一带,选址勘探、设计规划。

在始皇陛下的允准指示——[皆依你所言]——下达之后,就熟门熟路地,又一次开始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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