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望忍不住将儿子摁在地上锤。

“母亲被人羞辱,妹妹也护不住,这么灰溜溜地逃回家?符家可没那么孬的男人!”

符信羞惭,忍不住掌掴自个儿向父亲道歉。

符望道,“学着点,你们两个!”

于是,符望就带着一双儿女上门打架了。

上门的时候人家一家子正在吃饭,符望不客气得踢了食案,摁着老的打,符珍二人则将那个出言不逊的小得打到半残。打完之后,那家鸡飞狗跳,符望仍不解气地道,“你们得护着你们母亲,莫说这种下三滥的话,哪怕有一个字不敬,记着——人打废了是基本的,打死了算你们老子的!”

符望平日最疼爱女儿的,此时也有些迁怒了。

“不论如何,你们母亲是生育你们的人,连她都护不好,养你们这么大作甚?生你们作甚?”

符望对生育有着极大的心理阴影。

他到现在都避讳,拒绝去想慧珺生产时候的模样。

一想到两个孩子怎么来的,他就对慧珺多爱一分。

慧珺是真爱,儿女是意外。

懂吗?

孩子连孩儿母亲都护不好,简直给他符望丢人!

这还是狼崽吗?

狗崽都没这么孬!

他们怎么做的?

还嘴都不会,还手居然还打不赢?

符望真有种将孩子都回炉的冲动,别重造丢狼脸了!

他当然知道慧珺的过去,但这又如何?

那些死老匹夫陪他睡过给他生过孩子?

本事没多少,八卦倒是挺能耐。

真以为他符望多年不打仗就不是狼了?

真要整这些人,他能让对方后悔祖宗十八代出生!

揣着这些怒火的符望可不好惹,朝中百官就在这日看到符望正面怼言官的罕见场面。

厉害了,符大元帅!

韩彧瞧了暗中嘀咕。

“面憨心奸——”

难得看走眼啊。

结果就是朝堂火药味浓重,符望险些动手,最后由陛下出面调停。

慧珺听到这些八卦,唇角的笑意却是越发浓烈。

符望这厮的确是粗鲁不够温柔,但难得有一颗赤诚真心,她如何能不喜?

“可也不能让他太得意了,免得尾巴又翘上天,得寸进尺个没完。”

一把年纪,某些事情还是跟毛头小子一样急躁。

有时候孩子来请安,她都只能推说感了风寒,真实原因说了也臊得慌。

慧珺这些年一直做着生意,从原先的纺织布匹到现在涉及多个行业,在商场上站稳脚跟自然有自己的手段。此次流言她也查清楚了,对家故意恶心人的手段,她当然要反击回去。

商场上的竞争手段五花八门,但将手伸到她一双儿女身上,试图离间关系,这就过分了。

她忍不住眯上眼,漂亮的眸子闪烁着冰冷杀意。

符望被陛下留堂教训回家,慧珺也刚回来。

“妾身方才去了一趟风府,寻风怀璋谈了些事情。”

符望:“???”

这跟他说什么?

符望对风怀璋,也就是风珪的印象仅限于同僚风瑾的亲哥哥,以及与自家夫人促成不少生意,互助互利帮他夫人赚了好多钱的风氏家族族长——更多的,他就没怎么去管了。

突然提他做什么?

慧珺:“……”

总觉得自己是多费口舌。

“先前的事情,将军就别插手了,耽误前途妾身可会心疼。”

符望没好意思说自己被陛下批评,还被罚了半年俸禄的事情。

“那可不行,还不知道放出流言的小人是谁。”

符望搂着她的腰,暗暗感叹手感好,哪儿哪儿都好。

慧珺道,“妾身有妾身的法子,那种恶人——呵,自有恶人磨。”

她不似对方那么下作,生意上的矛盾就用生意人的办法解决,可不会那么没品。

美人不笑都美得让人口干舌燥,一笑就更把持不住了。

一瞧天色也差不多,抱着人就往屋内走。

“夫人,明儿休沐。”

他被陛下惩罚闭门思过七天,美滋滋。

慧珺只能翻白眼,白皙的足顶着他的腰,煞风景地提醒道,“明儿还有生意要谈。”

符望嘴上随口应道,“行行行,为夫有分寸,夫人且放心就是了。”

慧珺瞧着裙摆被他撩起,心里却是撇嘴。

这货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分寸”二字怎么写。

符望这货早被那双笔直长腿迷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在哪里。

这脸蛋、这素手、这长腿……

他能喜欢一辈子!

符望毫无保留表达自己的热情和喜好,正常人家刚刚吃完饭,加班加点忙碌正事儿。

例如风珪就是其中典型。

风氏这些年稍微改了路子,秉持清正家风的同时,发展其他出路。

不论是嫡系还是旁支的日子,这些年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起来——

归根结底是钱多了!

当今陛下对商业的态度就是整顿,支持打压来回横跳的同时进一步推动这个行业的制度。

慧珺作为这一行大佬,生意范围广泛,风珪与她打交道自然少不了。

偶尔有竞争,但更多是联手赚钱,互通有无。

用的手段都是上头允许的,算不上暴利,但积少成多,这些年也是钱滚钱,给国库交了不知多少税银。旁人都以为慧珺的后台是符望,但风珪却知道这女人的真正后台是当今陛下。

就在前不久,慧珺找自己说要用不曾用过的恶性挤兑手段打压某个对手。

这是奔着将对手搞死的方向去的。

所以,问题来了——

他是帮呢?

还是不帮呢?

今日的风氏族长也在苦恼弟弟之外的琐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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