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延万未料想,高渊竟为初来乍至的庞统,对其怒斥。

短暂失神后,他似有些冲动,不满呼喊,

"吾为大将军屡建奇功,大将军竟因外人斥责吾辈,实乃不明智之举!"

"文长将军,莫再言辞过激!"

一旁的文骋急忙上前,试图安抚韦延。

然韦延性格火爆,否则日后亦不会与高仪争斗!

他挥臂推开文骋,继而咆哮,

"吾言属实,汝为何阻止吾言?"

"反了!反了!反了!"

高渊怒气满盈,面色如铁,斥责韦延,咆哮道,

"卫士们,将他拖下去,处以极刑!"

作为冲突主角之一的庞统,目睹此景,一时陷入迷茫。

此乃何情状?

为何刹那间,高渊欲杀战功卓着的韦延?

"若有胆量,便杀了吾,吾岂会畏惧?"

韦延双眼怒睁,毫无退让之意。

"尔等愣在此作甚?将他按住!"

高渊几乎气结。

典韦、许褚、周仓、裴元绍四人疾步上前,制服韦延。

韦延欲挣扎,但怎敌得过四人力气?

眼见数名守卫上前,将韦延捆缚,准备拖走行刑,庞统难以坐视,立即站出,

"文长将军一时冲动,望大将军宽宏大量!"

"军师言之有理。文长将军为吾军立下汗马功劳,如此处置,恐令军中心寒。"

赵云亦是温和劝解。

闻言,高渊面色稍缓,淡淡道,

"军师与子龙所言不谬。然此人公然冒犯,虽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卫士们,将韦延拖下,施以重刑三十!"

典韦等人毫不迟疑,即刻将韦延带下。

不久,外传来韦延哀嚎之声!

待施刑完毕,将他带入时,已是面如土色,气息微弱。

"韦延,汝知罪否?"

高渊冷声询问。

经此严惩,韦延似乎有所领悟,勉强道,

"吾已知错……请……请大将军宽容!"

尽管口称认错,然众人仍能从其眼神中,窥见其内心不甘!

"知错便好!"

高渊余怒未消,冷哼一声,

"吾身心疲惫,会议暂止!"

言毕,他未再理会韦延及其他诸人,起身离席。

众人互视,相继离去。

受罚后的韦延,趴于地面,竟无人问津!

在幽暗的魔法森林深处,庞统扫视四周,确认无人潜伏,便迈步上前,意图助跌坐在地的魏延起身。

“退下,汝等无礼!”

即便饱受魔法攻击,魏延仍高傲不减,对庞统不屑一顾。

庞统并未动怒,反而微笑道:

“文长将军英姿飒爽,吾早已耳闻将军之勇,心生结交之意。未曾想,今日竟是以此方式相见。”

“来,让吾助你归去。”

面对善意之人,不宜粗暴相对。

见庞统态度诚恳,魏延难以继续摆架子。

何况以他此刻伤势,确实需人搀扶。

庞统不仅搀扶魏延返回石质居所,更取出神秘草药炼制的药膏,细心为其疗伤。

“若非文长将军相助,大将军何以攻克襄阳古城?然则大将军此举,真乃恩将仇报!”

庞统话语中透露对魏延遭遇的同情。

“军师言之有理!若非本将军,高子逸岂能踏入襄阳城半步?”

魏延愤愤不平。

的确,仅江陵一城,高远便久攻不下,直至借助烈焰魔法方得破城。

而襄阳古城防御更为坚固。

若无魏延里应外合,高远断无可能轻易攻克!

“惋惜矣。”

庞统为魏延涂抹完药膏,轻叹一声,

“先前与刘皇叔交谈,彼自责甚深,谓当初对待文长将军实属过激。”

“刘皇叔未责怪吾?”

魏延惊讶不已,不敢置信地问。

“刘皇叔仁慈宽厚,岂会怪罪将军?”

魏延闻言陷入沉思,似有所感。

片刻后,他长叹一声,

“昔日冲动之举,实为吾之咎!不然,何至于此?”

“闻将军此言,莫非心生悔意,欲再度追随刘皇叔?”

庞统试探着询问。

“并无此意!”

魏延急忙摇头否认。

然而庞统从其神色中察觉一丝异样。

“将军勿虑,此处唯有吾二人,吾守口如瓶,绝不泄露。”

庞统微笑着继续道,

“将军有此念头,亦属正常。毕竟大将军待汝,实稍显苛刻。”

魏延迟疑半晌,最终点头承认,

“实话告之军师,确有此念!”

庞统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

真是天降甘霖,雪中送炭!

此行至敌营,原计划施展连环计策。

首先,利用曹军士兵多来自北方之事实,劝说高远将战舰以铁链相连。

接着,令黄盖施以苦肉计,佯装投诚,以期火烧敌舰。

庞统未料,计划尚未启动,竟获意外之喜!

若能说服魏延倒戈,击败曹军胜算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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