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学应哼了一声:“大人,您今日不在可是不知?道,现?在杜临成了主修人,我可说不上话。”

万钟皱眉:“九个县,他一个人忙得过来?”

“现?在其余县的事情?不是没咱们?紧急么,所以”

马学应随口说了一句,三人均是一愣,卢昊睁大了眼?:“马大人,你说什么?”

马学应眼?睛也?慢慢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对啊,如果说现?在问题分散出去,那所有人的眼?光便不会的盯着流水县不放了。”

万钟:“怎么说?”

马学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要我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将九个县的堤坝全部毁了!”

马学应刚说完,卢昊睁大了眼?:“你疯了!”

马学应不去理会他,而?是径直看向了万钟:“大人,您怎么想??”

万钟半天都?没有吱声,正在此?时,江颂安忽然带人赶来了。

卢昊从窗子里?一看,啧了一声:“那个江颂安怕是带了一千多人过来,此?人如何,可能谋事?”

卢昊和万钟都?看向马学应,马学应道:“接触还不算太多,算不上信任,我现?在还见不到殿下,不好说。”

“那咱们?所谋之事还是不能让他知?道,对了,殿下到底在何处,这么大的雨还打什么猎啊,应该回来了吧?”

“应该是,现?在所有眼?睛都?盯在这边,现?在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开了,我晚上在去一趟,问问殿下的看法,若是殿下也?同?意,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毁了!到时候九个县的堤坝一起修!谁也?看不出什么来!这一定是这场天灾的缘故了。”

马学应的这法子的确有算歹毒,但如果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流水县,他们?的确势必就有大麻烦。

他们?的麻烦也?就是殿下的麻烦,万钟片刻后点头道:“那你晚些时候过去,不要太引人注目。”

马学应:“明白。”

江颂安没顾得上这几个人,一心先扑到了救援上,大雨导致淮河暴涨,即便现?在雨势停了之后河道还是汹涌,当务之急,只能先用沙袋将坍塌的地方堵住。

万钟之前带来的衙役和一些年轻体壮的当地村名已经去帮忙了,江颂安立刻阻止士兵也?有序下去。

杜临正在勘察河道的情?况,只见几个百姓愤怒上前,道:“太过分了!那河道里?面和豆腐一样的!明显修建的时候就偷工减料了,这怎么可能防得住洪水!朝廷是否太过分了些!”

杜临一愣:“我去看看。”

江颂安也?道:“我也?去。”

卢昊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情?况,一颗心真?的是悬在头顶上面了。

当杜临看见那些松散的砂石时,气得破口大骂:“欺人太甚!这种东西?如何能用来防洪水!”

江颂安虽然不懂修缮堤坝,但他会盖房子,这种土孔隙太大,自然没有砖石牢固,难怪村名比喻成豆腐。

杜临气得当即就要去找马学应,被江颂安拦住:“冷静些,这儿这么多双眼?睛,他们?跑不掉,先堵上要紧。”

杜临冷静了一下,看了一眼?卢昊的方向,卢昊遥遥就感觉到了一束冷冷的眼?神,他一哆嗦,赶紧跑回去了。

卢昊显然是个怂的,官级也?低,凡事都?要听马学应和万钟的,但是他能拿到的好处显然是三人之间最少的,可若出了事,第一个被揪住的就是他。

卢昊愤愤却也?无可奈何,这就是卑微,他只能更依附万钟和马学应两人,内心不断祈祷今晚马学应能见到禹王殿下,给他们?想?法支个招啊……

马学应当然也?想?,天色一暗,便立马策马前往禹王府了。

而?此?刻的禹王府,所有人都?心惊胆战,一句话都?不敢说,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

这自然是因为,自家府邸忽然换了主子……这主子还是他们?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人。

嘉文帝此?次出行低调,还真?没带多少伺候的人,算上吕福宝,贴身伺候的不过十几个左右,暗中保护的锦衣卫倒是有上百,但他们?无召不会出来,再说,这些禹王的人不是也?可以使唤么。

吕福宝使唤起他们?来可没个顾及,反正又?不是宫里?的人。说到宫里?……真?正的禹王现?在还在被软禁呢,自家陛下这招真?的绝。

吕福宝刚端着晚膳准备进?屋去,忽然,在后门放飞的一个门子就被一个锦衣卫压了过来,吕福宝一看就知?道啥情?况了:“有人来了,谁?”

“马学应。”

吕福宝撇嘴:“猜到了,走?吧,主子在里?面。”

嘉文帝的人显然早就打了招呼,但凡是禹王的人靠近或者?要拜访,第一时间就要来报,当然,暗中还有锦衣卫在盯梢。

嘉文帝毫不意外:“他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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