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了什么东西,那可就太多了。

我们整座庙的人,为什么说合该是一家。

因为大家都是那种,风雅也能风雅,务实也能务实的人。

我家大人她,制香品茶弹琵琶,刻刀翻飞木生花,能雕不少小玩意儿。

女娲娘娘、白矖娘娘和腾蛇娘娘的神像都是她自己雕的。

闻先生,本来他以为是个纯粹的文人,喜欢文字书画,可他又不信君子远庖厨那一套。

大菜不怎么样,做的点心粥品当属我们当中第一人。

钱正钱画夫妻俩互补的很,钱画擅长打算盘,钱正会做衣服。

至于我,我嘛,悄悄告诉你们,我在人间辗转几百年,还偷学了盖房子。

从如何挑选地方,到挑选土石材料,如何打地基,如何盖围墙,如何上大梁,最后甚至把怎么安大门都学了。

我无聊了就会去玩泥巴,自己做小房子,从大到小,越小也就越精致。

种树养花这都是日常,也就不值一提了。

到了宋朝,整个风尚只能说是越来越不一样了。

对女子的要求也越来越严格,一开始还都挺松散的。

女儿家也能上街买卖东西,能挣钱自然过得有底气。

到后面可就不一样的,唐朝女子以丰腴为美,宋朝却喜欢女子纤细。

唐朝女子二嫁甚至是三嫁都很正常,宋朝却要求女子守节。

不仅要守节,还要孝顺和节俭。

先秦时候都没这样,那时候女子还可以提离婚,宋代女子离婚,不问缘由,送去监狱两年。

说到这里,又想起来了敖澜龙女的那个女庙祝,怪可怜的。

这时候大人才把钱画钱正带回来,教他们读书习字,修行法术,也算是另一种打发时间得方式。

还有谁呢?红睿,对,宋朝年间再见到他,一般都是他和大人约好了要一起回家的日子。

结果好巧不巧的,就又遇上了白素贞和许仙。

凄美地爱情故事,要是白素贞不曾来沾边,那就更好了。

大人容易心软的毛病,也终于有人治了,这个还要谢谢腾蛇娘娘。

我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大人心软,又重情义,可与那白素贞确确实实是没有二分情意可谈。

出手也是费力不讨好,她也不曾有半分为大人考虑过。

经此一遭,大人又成长了不少,更能一门心思的在庙里待着了。

可待了一个多月不出门,我又有点担心,难道是随着年纪变大,我也逐渐快变成老妈子的心态了。

这可不行,这可不行,为了我自己的安心日子,我觉得还得催她出去逛逛。

勾栏瓦舍来了一批耍杂耍的,晚上就让阿画带她出门。

没办法,阿画只要露出耳朵和她撒娇,十回里能答应八回。

哎,我有时候,想撒娇都不太好意思,但是大人她对我撒娇,我也很受用。

一家子都看脸,对好看的容忍度都挺高。

我是后来百花宴才知道,原来我这张脸不用装可爱,只要微微低个头,拽拽她的衣角。

她就会抱着我尖叫。

那次百花宴比赛,我输了,惩罚就是赋诗一首。

我好像天生没长这根弦,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只能求放过。

嗯,无意识的撒娇最致命,这是大人她的原话。

她把手一挥,不作诗了,不作了。

颇有昏君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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