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返回了长安,发现庙门大开,但是里面空无一人。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玉儿一点懵了。

这种倾巢出动的情况,是极少极少的。桌子上也是只言片语都没留下,这就证明他们都没跑远,很快就回来了。

玉儿耐心坐下,慢条斯理的捋着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捋着捋着,就听到了她们回来的动静了。

回来的是烟娘和钱画,正好看见坐在屋檐下的得玉儿。

“大人,您回来了。”烟娘赶紧迎了上来。

“这次出行可还圆满吗?”

“一切都好,没事,”玉儿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了,这么高兴。”

“阿画,你给大人解释解释吧。”

玉儿的眼神也随着烟娘的话,放到了钱画身上。

“大人,闻先生带着阿正去巡查去了,今天,我和烟娘姐本来是在家看庙的。”

“可刚给您的神像换好了供果,我们就听到了外面喔喔哑哑的。”

钱画伸出手一拍,“我们就出去一瞧,您猜,怎么样?”

玉儿自然是摇了摇头,到现在为止,钱画可是一点口风都没露呢,她又怎么可能凭空猜出来呢。

原来是衙门里的捕快和衙役们正在巡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青年人。

衙役们一边巡查,一边闲话。

“头儿,你说这新县令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说这话的衙役,呲了呲牙,微微有点发愁的样子。

没办法刚成婚,有了小孩子,实实在在上有老下有小。

当然还是得想法子保住这银子啊。

这捕快,也就是刚才衙役口中的头,摇了摇头,“不好说。”

“咱们只知道,这是个新官上任,其他的一无所知。”

“具体会发生什么,谁又能搞得懂呢?”

“现在看着,也就是只能等着了。”

跟在他身边的几人,一听这个可就泄气了,毕竟妾身此身未明,不上不下的,真是怪让人难受的。

“我就盼着,这个大人能别太贪,这样我们大家日子都能好过些。”

另一个看着年纪也不小的衙役,默默补上了一句。

这句话正好被坐在驴车上的一个青年人听见了。

听见也就听见了,最主要的是,给这个青年人驾车的老仆,一看到那府衙衙役的衣服,和手里的大刀,就有点慌不着路了。

他就有点控制不住,驴也开始慌了,最后眨眼的功夫,衙役们在驴蹄子下狼狈逃窜。

最后好容易停了下来,青年人不得不下车来赔礼道歉。

“别太贪?上一位县令也还好吧。”

玉儿突然插了句嘴,她的印象里,上一位县令还可以啊,不能说廉洁到两袖清风,可是也算对得起百姓。

“大人,上一任县令不错的,可能就是怕刚上任的县官,不懂规则,才说了这么一句吧。”

玉儿点点头,接过了烟娘端过来的茶,“烟娘你怎么看?”

“阿画说的有道理,却也忘了一点,强龙不压地头蛇。”

“而这些衙役们何尝不是这地头蛇一般的存在,不论那一个都是某个村镇势力的发言人。”

“若是,新县令不听人言,就直接蛮干,那么……”

烟娘看向钱画的眼睛,不再往下说,等着钱画往下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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