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丧生?”
“据闻是为族外人所害。”
“十六年前……”
“若记载无误,正是疫灾发见端倪的次年。”
欧阳刻脑中一片混乱。
这个时空的欧阳克之死,与疫灾、野兽变异会有什么联系呢?
后面谈谈说说,也没什么重点,多半是欧阳刻这一行打听此方时空的民俗种种。
那群当地族人居住在丛林里搭建的帐篷和木屋,疫灾严峻且突如其来,人人朝不保夕的,这群土着族人饱食一顿,连个谢字都没有的。
他们吃饱喝足,便三五结伴匆匆离去,似乎急于远离此地。
想来均有类似看法,此一行时空浪族即将染疾身亡,躲远点为妙。
而周景文却盘坐当场,声称就地等死。
午后烈日当空,周景文独自端坐在阳光下的草丛中,发髻鬓角微风轻拂中隐见白丝,仿佛一匹孤傲的重伤野狼,倍见沧桑。
欧阳刻等驱马驾车渐行渐远,不时回头看去,视线逐渐被长草枝遮蔽,那个盘坐的高大身影都看不见了。
他们预待驰往最近的市镇,顺道更深入地打探此方时空的情形。
“你们有我元力护体,不至于遭到疫疾侵袭,大家尽管放心。”欧阳刻忽然提了一嗓子。
语声虽不大,随行骑乘者人人听在耳中,没人吭声。
“少主……呃!圣子不打算替周……这个世界的周景文疗治吗?”
白驼山主人欧阳锋已死,欧阳刻这个“少主”原就名不符实,现下更就无从提及,李淮兴琢磨着换了个称谓。
欧阳刻既为西域圣子,又是宏法宫唯我独尊的圣子,“圣子”总不会错。
“他并非当地人,而是徒步穿过丛林,本事应该不小的……”欧阳刻犹豫片刻,道:“而且他也叫周景文,周景文……”
他话没说清楚,但随行弟子个个听得明白。
周景文死了,岂不是比他活着更有利?
有利在哪里,那就谁也琢磨不明白了。
十多里外的溪流边,几株零落的高树叶片庞阔肥厚,足以成荫,欧阳刻吩咐停步,在烈阳遮荫下歇马饮水。
车上女眷也一并下马透气,在溪边拧巾抹脸,五月中旬的天时,已然暑气浓重。
两方时空必有时区差异,射雕时空当前却是正月里的隆冬时节,诸人纷纷卸下棉衣,仅着轻衫薄裤,溪边林荫处凉风习习,略解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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