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舟不治而亡,小叶蓁蓁吓坏了,高烧不退,正当叶家为叶远舟的丧事忙乱,为叶蓁蓁的病情着急时,叶远舟的妻子蒋秀怒气冲冲向叶蓁蓁的父母发难,“你们早知道这个孩子的命格有问题,为什么还把她养在身边祸害别人?现在好了,我们家因为她家破人亡,荣儿还这么小,你们让我一个家庭妇女以后怎么生活?啊!作孽啊……”
“阿雅,让她出去,这里不欢迎她!”
叶蓁蓁是怎样离开林维崧病房的,她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昏昏沉沉走在车辆穿梭地马路上,直到一声尖锐刺耳地鸣笛声渐渐减弱。
“我说了,我有事,今天的工作全部推掉,你想办法,就这样!”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蓝谦哲不耐烦地挂了电话。
月夜,皎白的光辉带着雪后的空寂,似乎空气中流淌着莫名地甜香,那是从小到大蓝谦哲熟悉又怀念的味道。
床上的女孩时而皱眉,时而不安,蓝谦哲握住那双纤细的手腕,像小时候两人看过恐怖片的那样,给她安慰。
叶蓁蓁感受手部传来一丝凉意,就像往日林维崧握着自己的手,一样紧紧的凉凉的,猛然睁开眼睛,惊呼,“阿寻!”
蓝谦哲手一顿,怔了一瞬后,笑着说:“说什么傻话呢,看看我是谁?”
“阿哲?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不是我,你早被人送精神病院去了!你说你啊,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只要有一个司机不长眼,或者没刹住车,你说你的小命还要不要,能这样平安无事的,算你走运啊!”
叶蓁蓁扶着头,头还是有些痛,“一点都不记得了,你家、工作室和爱茵医院不在一个方向啊?怎么会遇见我呢?”
“我去那边见个朋友,没见到他先见到你了,你说咱俩是不是特别的缘份!”蓝谦哲嘿嘿一笑,不给叶蓁蓁继续说话的机会,拿起床头的桂花桃胶羹,“你的最爱,趁热喝一点暖暖胃。”
“不问我为什么吗?”
“你想说自然会说。”
叶蓁蓁沉默,芬芳馥郁的汤水一勺一勺缓慢地流入腹中,眼睛渐渐朦胧,叶蓁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很想哭,也许是爸爸得知她不顾一切跑到B市指责她儿女情长没出息,是妈妈骂她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做事冲动,是别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只有蓝谦哲,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发小,关心自己的切身感受,对其它不说也不问,这就是“人心向背也敢孤身暖我势微”的老友吧。
叶蓁蓁莞尔“谢谢你!”
夏蝉喧鸣,午后清寂,一座高门大院的祠堂门外跪着一个小小的身影,瘦瘦地,脊背挺直,阳光毒辣,汗水滴湿了降色衣裤。
“知错了吗?”
男孩抬起头,一身穿着平整熨帖中山装的老人正目光森冷地俯视着他,男孩吓得脸色更加苍白,却依然倔强地回视老人的目光,小小年纪表现出不一般的胆量与气势。
老人转瞬哈哈而笑,扶起男孩,“阿寻,事情我都知道了,是你叔伯家的那两个孩子合伙演戏陷害你拿了祖宅的玉石,你父亲罚你,为什么不分辩?”
“父亲向来只在意旁人的眼光和说法,我越解释分辩,他越觉得我在找理由找借口逃脱惩罚,反而被罚的更重。”
“好孩子,你父亲也是有苦衷的,不要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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