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怔了怔,急忙问:“吴娴雅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说起这事儿,我还很生气呢,不知上面有什么人给她撑腰,她走时只说家里有急事,到现在也不说什么事,更不说什么时候回来。”
叶蓁蓁慌了,忙拉起肖燕飞的手,眼泪汹涌而出,想说话却泣不成声“帮……我,帮……我!
肖燕飞一见叶蓁蓁如此,更是慌了,连忙抚着叶蓁蓁的手背,“别着急,你慢慢说,怎么了这是?”
肖燕飞突然想到吴蕊接电话时,身子明显僵了僵,她当时只顾关心方奈有没有出事,又听吴蕊说别人没事,尽管她当时直觉不好,也没再往坏的地方想。
现在看叶蓁蓁哭得像个泪人儿一般,难道,林维崧出了什么事?
想想方奈像变了一个人是演习之后,而吴娴雅又是方奈那通电话之后走的,并且到现在没有要回来的消息,这些情况都太异常了,可惜自己一心扑着工作,根本没有多想这些细节。
“我现在打电话给方奈,不,我现在去找他。”
林耀山背手站在机关办公室的窗前。灰蒙蒙了一整天的乌云临近傍晚开始消散,即使没有星月的皎洁相照,院中依然灯火光明。室内的灯束早已被关闭,无尽的黑暗在他身后,窗外涌进一阵寒风,撩起墨绿色衣摆,上面金色的纽扣与徽章仿佛翡翠石料中开出的墨翠,在光源处透出细碎的绿光。
他手上捏着一份红头文件,“关于**演习中泥石流事故的调查报告”。
“今天天气真冷!”吴娴雅呵着手心,跺了跺脚上的残雪,推开“拾季”的大门,受冷暖温差,玻璃门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透明水珠。室外寒风吹雪,草树萎枯,室内围炉煮茶、花团锦簇,香气萦绕。
“您好!”花店的店员见吴娴雅推门而进,热情地打着招呼。
吴娴雅颔首微笑,所到之处,目之所及,皆是不同品种的鲜花,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只是这家店很特别的是,鲜花与花瓶、花瓶与软装、软装与灯光协调搭配,纵然吴娴雅对花草没有什么欣赏力,依然被一种叫作调性的东西所吸引。
“你家的设计很棒!”吴娴雅的夸赞脱口而出。
店员刚要开口,只听屏风围炉后传来一声颇为得意的男音,“那是,也不看是谁的设计。”
吴娴雅挑眉,只见说话的男人投出摆弄茶盏的身影,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短暂停了几秒,大家都静止在那儿,不小的空间里只留茶壶热水沸腾的声音。
见那人没有再说话,吴娴雅继续赏花,一片粉色毛绒绒的植物引起她的注意,店员拿起其中几枝递出,“它叫针茅,产自茶兰,放玄关、客厅、卧室都可以,因它别有一种轻盈、灵动的美,非常出片,所以很受喜欢拍照女生的喜欢。”见吴娴雅点头不语,“您买花是送人还是自用?”
“送人!”
“送什么人呢?闺蜜?还是异性?”
“看望病人。病人是异性,不过她妈妈是事业型女强人,最好他妈妈也很喜欢。”
“明白了。”店员刚想去拿粉色与玫红交叉色的大花蕙兰,屏风后的男人端着一杯冒着白烟的茶出来,“喝点热茶,去去寒气。”
身着白色衬衣,随意挽着袖子,黑色潮裤下趿着一双雪白的板鞋,单手端着羊脂玉白瓷素烧茶杯,清澄泛着金黄光芒的茶汤在灯光的照耀下,在花草的环绕下,更添一丝幽香。
吴娴雅脸上闪过瞬间的惊诧,不过略微迟疑了一下,拿过茶杯,缓缓品起来。
男人似乎并不着急,像欣赏一朵娇艳的名贵之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
吴娴雅的余光瞥见男人直直的看着自己,不由脸一热,仰头将剩余的茶汤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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