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紧紧盯着吴娴雅的眼睛,“我说一向高高在上从不肯屈尊降贵的领导,怎么突然变得和战士亲近起来!
平时有任务出去都是他俩其中一个跟车,而那天他们却都要去后面和战士坐一起,敢情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果真是石墨、李正,叶荣就是被他俩挑唆对林维崧下手的,可是,我不明白,好端端的,平日并没有看到叶荣和林维崧有不和之处,甚至我都没有见他们之间有过接触,为什么叶荣要恨林维崧?”
吴娴雅将与叶荣的谈话,悉数对文博讲了,“我故意哐他说叶蓁蓁生了生重病看他反应,果然见他两眼放光,想必他们之间节不一般,所以当他知道林维崧是叶蓁蓁的男朋友,就把往日对叶蓁蓁的怨恨发泄在林维崧身上,而石墨和李正恰好利用了这一点。”
文博沉吟片刻,“逻辑没问题,情节也能串得起来,只是,究竟是不是石墨和李正,还得从长计议。假设是他们,他们为什么要借叶荣的手害林维崧?听那晚两人对话的意思,一定是林维崧听见或者撞破了他们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他们出于担心、害怕才会这样大费周章,那么,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叶荣和叶蓁蓁又有什么积怨,如此轻易受人挑唆,甚至不惜要致人于死地?
我想,咱们首先要将这些事搞清楚。”
“咱们?你要和我一起查这件事?”
“不欢迎?你和石在医院遇到过,他知道你是林维崧的朋友,又和你讲了事情的经过,结果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来了营地,你说,如果真是他,他会怎么想你?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知不知道!”
吴娴雅来时并未想到石墨和这件事有牵扯,她一直以为林维崧出事的隐情在叶荣身上。
吴娴雅叹息,终归是自己年轻不经事,一门心思来为林维崧出头,没想到自己差点反被他人利用,如果不是遇到了文博,她会不会纠出叶荣后就以为这件事结束了,“是我把这事儿想简单了!”
吴娴雅看了眼时间,“得赶紧回去了,你走不走?”
“走,一起走!”文博边走边继续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们年轻经历的事少,不懂人性险恶,很正常。再说,谁会想到在这样封闭严谨、忙碌紧张的演习中,出现这种丑事!”
“忙碌紧张的演习我没看到,只看到了一只闲云野鹤瞎转悠。”
文博笑,“那么多人忙碌紧张就够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来这儿就是想换个环境看风景。”
吴娴雅冷哼,“要是每个军人你都像你这么想,训练时荒疏懈怠,那还打什么仗,早被人家连窝端了。”
“听你这话是完全把我当个偷奸耍滑之辈了?好吧,解释不如事实,我今天不解释。”
吴娴雅暗笑:这人自尊心还挺强!
文博突然拉住向前走的吴娴雅,“我其实一直有个疑问,这件事林维崧最清楚内幕,为什么不等他醒来再处理这事儿?”
吴娴雅眼神晦暗,“等不及,我不想在医院看他睡着,我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出伤害他的人,让他付出代价。”
文博默了默,“林维崧对你这么重要?”
吴娴雅点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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