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猛然惊醒,双手紧紧握着胸前的岫玉,竟然是梦?梦境竟然如此清晰?

正想着,黑漆漆的房间传来时夏轻声的询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叶蓁蓁“嗯”了一声,“我梦到林维崧和我告别。”时夏吃了一惊,看了眼时间,凌晨4点10分,想到老家的人说过,前半夜的梦为虚,后半夜的梦为实,又想到,邻居阿婆说过,人与人之间最讲第六感,只要一个人决心链接另一个人,不管两个人距离多远,都可以通过意识传递某种心意。难道?林维崧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时夏忙问叶蓁蓁,“你们多久没联系了?”

此时的叶蓁蓁哪还有心思回答,想到梦境中林维崧头痛的样子,最后又跳下悬崖,虽明知是梦,却依然心痛难忍,再加上原本这个月痛经来势汹汹,两痛相加,早已忍不住,在床上滚了好几圈。

时夏急忙来到叶蓁蓁床前,问她怎么了,只听叶蓁蓁有气无力地说:“肚子痛,胸口也痛……”

张美娟在叶蓁蓁做梦说梦话时被吵醒,心中已是不耐烦,况且素日对叶蓁蓁的恋情也好,取得的成绩也罢颇为羡慕、嫉妒,再加上这次叶蓁蓁卧床休息,所调114的班都是额外添加在她的班次上,一而再,再而三,心内已是积压了很多的不满。现在看叶蓁蓁这样痛苦,不满情绪倒是消解了几分,所以只是暗暗闭着眼,不吱声。

吴杨和其她班里的人睡得比较死,尽管叶蓁蓁动静不小,却并没有影响这些酣然入睡的人。时夏纳闷,这么大动静竟然没有一个人醒过来,要是大家都醒了,她还能直接开灯,现在这样做一定会影响大家睡觉,反倒不好,毕竟她们每天训练非常辛苦。

时夏打开手机手电筒,手机倒放桌面上,淡黄的光射向房顶,散向下层的床铺。时夏将手手向叶蓁蓁的方向移了移,闪过叶蓁蓁脸上晶莹的光芒,时夏这才发现,原来叶蓁蓁额头全是汗。

时夏拉过叶蓁蓁的右手,一股滚烫的热气扑面而来,再一把脉,暗惊:本来只是稍微贫血,现在怎么亏气也亏得这样厉害?这是身体的炎症集中性暴发的前奏啊!想到此,穿好衣服,赶忙来敲肖燕飞的门。

时夏欲将来胧去脉来肖燕飞大概讲一下,结果肖燕飞一听叶蓁蓁发烧很严重,什么也顾不上听,只说:“去医院要紧。”

吴蕊因和肖燕飞住一个房间,对时夏与肖燕飞的对话自然是听到了,想到叶蓁蓁关系好的那几个,一个陈楠乔外出做电影督导去了,一个肖燕飞,要参加基地基层连队主官评选年度优秀工作者大会,时夏呢,要代表基地,参加全军的女兵通信技能比武,正加紧业务训练呢,至少六班的那几个,冷笑一声。

然后,穿好衣服,收拾好床铺,走到门口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空调毯来。

到六班时,叶蓁蓁的衣服已穿好,凌乱的头发,湿漉漉地贴着头皮,苍白的面容哪还有往日的精致美好。

“外面天凉,一会儿出去时,把这个毯子给她披上吧!”

时夏和吴蕊除了工作上的接触,私下没有交情可言,这时候吴蕊来,以为她只是履行工作职责,对下属的战士表示关心慰问来的。

所以接过毯子,道了谢,并没有说其它的话。

肖燕飞看了看蜷缩着躺着的叶蓁蓁,转头对时夏说:“估计还要等一会儿车,趁现在有点时间,用她的脸盆打一盆热水来,毛巾浸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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