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见林维崧头上戴着大大的帽子,雪白雪白的,像女生的浣纱帽,层层白纱堆积而成,很有一种古典之美。只是林维崧这顶明显是改良过的,有一种英伦男子的简约之美,比起往日林维崧给人的阳光感,这种搭配给人一种神秘感。
叶蓁蓁伸手想去摸林维崧的帽子,被林维崧抓了手腕。
叶蓁蓁以为林维崧不让她摸帽子,是怕她把帽子弄乱,破坏了他的造型,于是嘿嘿一笑说:“放心,我只是第一次看你戴帽子,而且还是戴这样特别的款式,所以好奇,单纯想摸一摸而已,不会破坏你造型感的。”
林维崧握着叶蓁蓁双手,笑道:“这个帽子很难戴,我好不容易为了见你搞出个造型来,你就先欣赏欣赏吧。”
叶蓁蓁笑,“你先放开我,放心,不动你帽子啦,不过你这帽子真挺好的,什么时候给我也弄一顶,咱俩来个情侣的!”
林维崧低头默然,抬头已是满脸笑意,“傻丫头,都说这个帽子很难戴,你还要,你那么怕麻烦的人才不喜欢这个,想要好看的帽子,还不好说,回头我给你找很多全世界最好看的帽子来。”
叶蓁蓁笑,顺势躺到林维崧怀里,“还说我傻,我看你才是大傻子呢,人家的重点是说要好看的帽子吗?”
林维崧回想叶蓁蓁说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哦!明白了,原来你说的是咱俩来个情侣帽对吧?”
“对喽!”叶蓁蓁顺手在草中抓起一朵花绒饱满的蒲公英,递到林维崧面前,“阿寻,吹了它。”
林维崧提起一口气,借着叶蓁蓁的手低头一吹,蒲公英瞬间花绒飘零,恰好一阵疾风,将蒲公英的花绒,更是带到不知何处。
叶蓁蓁看着有趣,接连采了好几枝蒲公英,两个人吹着玩了。
叶蓁蓁见蒲公英白白地绒毛像柳树的絮一样,就说:“这个和咱们基地池塘边的柳絮很像有没有?”
林维崧点头,“它们都是漂泊无根的状态。”
叶蓁蓁想到《红楼梦》柳絮词正是描写柳絮,顾自朗读起来:“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球。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流。”
林维崧接道:“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蜂围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
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叶蓁蓁乐得直拍手:“好诗!好诗!真难为曹公写谁像谁的口气,黛玉说草木也知愁,不就是说自己这棵绛珠仙草下世来体验爱恨情愁嘛,说柳絮的漂泊就像纸薄一样的人命,不就是说借此暗指自己红颜薄命的结局嘛!
那宝钗呢,她说‘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不就是说即使枊絮飘泊无依,随着流水消逝,也不是沾泥带土的被风尘裹挟被迫死去的,一句话道出她的高洁,她说‘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这是她说坚定自己品质品性,对他人、世俗的相聚离散抱以最坦然洒脱的姿态’,。
句句形容枊絮,却也句句借物抒情,你就说他俩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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