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你这针法是从哪儿学得?这大针角,这零乱中带着飘逸地针法,实在特别!”

“别怪我们笑,实在你这围巾刷新围巾界的三观!”

“劝你手下留情,别祸祸那些毛线了,买条围巾,好看又暖和,何必亲自动手呢!”

“就是啊,蓁蓁,实在不行,你要觉得买的围巾不能表达心意,找个针线活儿好的,让她帮你织不行吗?”

“或者,让她一针一针教你也行啊!哎?张美娟不是会?”

张美娟在听到有人说“找个针线活儿好的”这句话,直觉不妙,趁着大家不察觉,早已悄悄出了六班。

这会儿再叫人,哪儿还叫得到。

陈楠乔见状,冷笑道:“以后都少说指使别人的话吧,别佛没献着,花儿也蔫了。”

叶蓁蓁本想,大家好容易得了个笑话,班里因陈楠乔和张美娟的事气压天天低到窒息,今天趁着这个机会都取乐,好好笑闹一回,再说上两句调济话,两个人一笑抿恩仇算了,谁知,更加雪上加霜。

——

叶蓁蓁最近常常感到心突突地跳,慌地不行,总觉得近期有什么事儿要发生。这种不安始终无声无息地围绕,一夜没睡好。

清晨小腹传来一阵绞痛,叶蓁蓁猛地睁眼,心内传来大姨妈的问候,推门想去卫生间,发现天又阴了,而且有雨在下,只是不大。叶蓁蓁看楼前的甬道和正前方的篮球场,地面已是深灰色,所以,估计雨应该下得时间不短了,不然这样的小雨不能这么快就把地面阴湿。

想到最近秋雨一场接着一场淅淅沥沥下个没完,加上腹部不时传来的痛感,叶蓁蓁心情又一下子变得躁动难安。

想联系林维崧,却深知林维崧不联系自己,自己是不可能联系上他的。手机的通讯录、微信,林维崧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一个月前发的,他说要去参加一场陆空联合军演,任何有可能产生信息泄密的电子设备都不可以带,除非特殊情况参加军演的战士可以用军线向外界联系,但这也仅限于“紧急性特殊情况”。

想到这儿,叶蓁蓁小腹狠狠痛了一下,痛得叶蓁蓁立刻蜷缩起身子,双手死命按在小腹处。

早操,叶蓁蓁请假,强忍着痛经,到水房洗漱,从清晨到现在,两个多小时出了不少虚汗,正经应该冲个热水澡,可现在身体抱恙,也顾不上那些,勉强刷完牙洗完脸,回到班内脸盆毛巾没放好,忽然开始干呕起来,叶蓁蓁连忙就近拿了垃圾桶抱着吐,一时肚子也疼,胃也翻滚,眼泪不知不觉滚落下来,也顾不得擦。

陈楠乔她们早操回来,看到叶蓁蓁这个样子,唬了一跳,陈楠乔急急地对时夏说:“我去找肖排,去医院。”

叶蓁蓁一把拉住陈楠乔,“别去,我没事儿。”

时夏沉吟了一会,想想叶蓁蓁平日来例假的情形,虽没有这次这样严重,却也好多次痛到直不起腰来,而且,女兵和男兵一样风雨无阻训练、战备,有多少人多少次不该碰凉水的时候要碰,不该起夜沾惹寒气的时候,就算三更半夜也是要照常起床野训的。

所以,女兵们痛经几乎是件大家习以为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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