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饮鸩止渴,舌尖的血液顺着嘴角流成一道细线,接着被欲求不满的湿滑舔去。

这样的感受太过磨人,斯卡利特忍不住绷紧了下颚,下一秒却又被启开唇齿,利齿随之刺入那片柔软,不住地吸吮着。

少年的胳膊缠在他的脖颈上,虚虚地搭住,背靠在墙上,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面前的人。

凌乱的红发摇晃垂落在白皙的脸颊上,衬着泛起的绯红薄云,涂抹出极致的艳色。

痛苦的、欢愉的、炙热的。

在战场上,斯卡利特一向是富有野心的掠夺者,他是敌人的噩梦,贪婪蛮横的兀鹫,毫不留情地夺取新鲜的血肉,不留一丝希望。

但在此刻,他甘愿忍受痛苦,成为给予者。

脆弱的唇舌被刺破,痛感逐渐转化成酥麻,却好像比之前还难耐,锋利的眉目皱起,斯卡利特却不愿闭上猩红的双眼。

他要看着维利。

看着他每一个表情的变化,看着他每一次的颤抖,看着他……为自己沉沦。

即使只是片刻。

天色渐晚,在这场单方面的进食中,猎物先一步察觉到了窗外异样的响动,那是蝙蝠的振翅,一瞬的白在被风吹动的窗帘后出现。

那是泽菲里的使者,他的喉舌。

同时,也是他的耳目。

泽菲里能看到这只蝙蝠所见的一切,听到它敏锐耳朵所闻的一切,当然也包括……这间屋内暧昧的声音。

斯卡利特觉得有些可惜,他应该提前拉开这厚重的帘幕的。

但或许只要这些,就足以警告窥视的小偷,这独一无二珍宝真正的所有者究竟是谁。

黏腻的交缠伴随着细碎的喘息,在换气的间隙,斯卡利特将头埋入了细腻温凉的脖颈,任由那不曾餍足的尖牙刺入血管,闷哼一声,说话时还带着蛊惑的鼻音。

“我的王妃……我想你应该明白,究竟……”

掺杂的快感如潮水涌上海岸,喉结微动,他顿了几秒才继续道:

“……究竟谁才能带给你更多的快乐。”

不过是赠予一点微不足道的血液与力量,他能比泽菲里做得更好。

尽管他们从同一个起跑线出发……但身为维利的丈夫,他早已先一步到了终点。

维利没有答话,只顾着自己享受,直到力量充盈在身体各处,才懒洋洋地舔了舔胀痛的伤口,像是一个敷衍的安抚,却足以叫斯卡利特的心摇晃着定在了实处。

他果然还是喜欢我的。

第一次被吸血的亲王如是想。

连续两日的大量进食,还都是属于强者的力量,使得维利昏昏欲睡,这次他大概是要多睡上几日了。

但这正合斯卡利特的心意。

当这场世纪的盛大婚礼结束,泽菲里就会明白,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机会。

至于自己可爱的王妃……

斯卡利特将少年抱进了棺材,拇指按上那被滋润过的红唇,却连用力都舍不得,轻轻摩挲两下,竟是望着这张沉睡的面容怔了许久。

欲望涨得发痛,将眼尾都染得殷红,但他却是隐忍地低声喘息,最终狼狈地转身离去,却挥手给这间屋子设立了密不透风的结界。

没关系,爱情从来不讲道理。

所以……我会原谅你的。

-

维利再次醒来时,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棺材的盖板没有合上,但屋内也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耳边传来朦朦胧胧的低声交谈,他下意识侧耳听了一会儿。

好像是“兰莎”做好了婚礼上的礼服,想要拿给他试穿一下,但斯卡利特以他还在休眠的理由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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