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菲里已然松开了维利的唇,放他小声的喘息,又难耐地吻上他细腻的脖颈,顺着锁骨一点点往下。

维利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借力,可仆人实在太过尽责,将餐桌收拾得一干二净,好像一松懈就会滑下去。

最后,他只能用小臂盖住了湿漉漉的眼,脸颊滚烫。

可是泽菲里却不愿意放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抓住腕骨,他温柔又不失强硬地与维利对视。

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抹去少年眼角的泪。

“要逃跑的话,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维利的回应则是抓紧了他的衣领,接着报复般咬了一口那冰凉的耳垂。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话。”

“想后悔的话,就趁现在吧。”

像是揭下了长久示人的面具,往日冷淡的眼底染上欲色,泽菲里慢条斯理地将因汗水而沾湿的银色发丝理了理,束在了脑后。

“在这种时候,说这样的话……”

“我可以将其视作对一位亲王的挑衅吗?”

他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却很是缓慢,带着小心翼翼般的温柔。

指尖扫过轻颤的玫瑰花瓣,一点点将它拨开,晶莹的花蜜流淌,被他放入唇中品尝,他继续道:

“我会做好的。”

“做的……比你那负心的丈夫好得多。”

-

男人后来好像还说了很多话,可维利的脑袋晕晕乎乎,注意力全都被拉扯到了别的地方,到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在他睡过去之前,似乎被哄着反复喊着三个字,一遍又一遍。

那似乎是对方的名字。

维利乖乖躺在男人的怀里,昏暗的棺材内,晶莹剔透的血色瞳眸微微转动,陷入了思考。

啊。

他想起来了。

好像是……泽菲里?

而他对这三个字印象深刻,不仅是因为喊了许多遍,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总觉得这名字很是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是现实中的血族历史书吗?

模糊的记忆就像是抓不住的蝴蝶,在脑海里飞来飞去,拢在掌心张开后,又从指缝间溜走。不论怎样,总是差一点。

维利越想越烦躁,手不自觉地缠上了男人的银发,视线轻飘飘扫过这漂亮稀有的颜色,脑海中像是闪过了一道闪电,动作僵在了空中。

他幼时……曾在古堡里翻到过一幅画像。

矜贵的男人倚靠在王座之上,暗红的眸子微微眯起瞥向下方,指节漫不经心敲着椅沿,银色绸缎的发如月光般披散。

明明只是一幅画,压迫感却将画外的观众也摄去了心魄。

而画上写着他的名字——

泽菲里·图恩。

这……

不是他名义上的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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