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榆林口音,侯世禄突然想起,自己前些日子驻扎顺义大营时,收到未来女婿,用弓箭射来的书信。

太阳还没有从东边升起,但高大的北京城头上,已经开始出现一抹阳光。

“开门,我们是山海关的哨探,有重要军情通报。”

“这是我们的腰牌和书信。”一匹战马从营寨经过,物品被抛投进去。

离北京永定门约两里地的满桂大营、侯世禄大营门口,都出现五十几个明军装扮的士卒。

“退到五十丈外,脱光所有甲胄,下马步行走过来。”守门士卒按总兵的命令回复。

营寨门口外,约四十米远的明军,突然有几人催马前进,扔出手中的飞爪,勾住对面的木栅栏,再把另一头勾在马鞍后面,然后调转马头往回疾跑。

他们身边披戴重甲的同伴,非常灵活的下马,用拉力在71.52公斤以上的,明朝称为“虎力”的顶级重弓,朝营寨里的明军射箭。后面还有一个人,朝天空发射鸣镝响箭。

面南背北的北京永定门外,是支流水系众多的永定河。因为夏季经常泛滥乱流,明朝时期它被称为“害河”,有很多河岔洼地和人迹罕至、密林丛生的烂泥沼。

隐藏已久的满蒙骑兵,蝗虫群一样,从里面飞出来,朝明军大营扑来。

倒地的木栅栏,掀起一片尘土。四十杆改装霰弹子的鸟铳,立刻从缺口两旁的木栅栏里面,朝外面的伪装贱奴,送去三百多粒的铅弹礼包。

几十架,能快速连续发射的“火箭筒”鼻祖——明代火箭溜,以水平角度,从明军大营栅栏缺口处,呼啸着钻进贱奴或者他们战马的身体里,并发生爆炸。

距离两位总兵大营最近的河岔,只有六百多米,贱奴铁骑不到两分钟就能赶到。

全世界最早的“反后坐滑轨炮座”、明朝原始的“平射炮”、赵士桢老前辈的杰作——百子佛郎机火炮,取代火箭溜,在木栅栏的缺口处迎接贵宾。

侥幸逃过一劫的贱奴,想换个位置继续抛投飞爪,没想到战马踩踏上,戚继光将军发明的,使用钢轮打火击发的地雷。

身穿重甲的贱奴确实没受伤,但柔软的战马腹部,却被炸出大洞,红黑色的内脏掉落一地。无知痛苦的战马,在狂奔一段距离后倒地毙命。

虎蹲炮的哥哥,长不到一米,装填约300克霰弹子的“赛贡铳”;重约12公斤,长约半米,“可容铅铁子百余,火药十两”的涌珠马腿炮,被战兵们迅速安放到,营寨外围木栅栏的下面,向蜂拥而至的贱奴骑兵,致以最亲切的问候。

红歹是后悔了,一开始沿用死去老爹的“不管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战术,自己丢失了大营;现在按照贱奴屡试不爽的,天微微亮堂的拂晓时分进攻,怎么又不顺呢?

都是那个“榆林勤王敢死军”瞎叫唤,让明军有了防备。他只能祭出最后的法宝,驱赶无人骑乘的马匹驴骡,冲撞明军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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