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稞听到这些人如此贬低自己夫人,心中愤愤不平:“说话也忒你难听了,夫人何等的身份,竟然被你们如此指手画脚的贬低。”
徐晓妍出声制止:“退下,何等的身份,如今也是个无权无势的仰人鼻息的寡母。”
浩山雷安慰:“夫人,不必如此自轻自贱,我们都是乡里野惯了,没有多少规矩,说话也没有轻重,还望夫人海涵。”
徐晓妍看了看正午的太阳,她并不想在集结这件事情上浪费太多的时间,皇帝一旦查到覃县等侯府养死士的据点,就失去了先机了。
“你先把你的家中妇孺往北宣王境内转移,至于路上需要用的钱,我会让人送来。”
昌妈妈在各地米铺走动,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钱财。
天高皇帝远,太后的势力根本无法渗透全部的米铺。
而且上次的船,徐晓妍看出了些许端倪,这船里面运过米,看停靠的位置和藏匿的位置,都是精良米铺的船舱附近。
周子衍借来这艘船,肖有钱不可能发现不了的。
除非借给周子衍船的那个北宣王内应就是肖有钱。
可是,唯一让她疑惑的是,北宣王是如何搭上肖有钱这条线的?
她记得,北宣王还是大皇子时,曾经逃难,求过她一次,这时,肯定没有搭上肖有钱这条线的。
肯定是后来了。
徐晓妍突然灵光一闪。
不对,搭上肖有钱的不是北宣王,而是赵将军,赵四!
他曾经是精良米铺的幕后之人之一,肖有钱和他有联系并不奇怪,虽然不知道赵四许诺了肖有钱什么,让肖有钱为赵四做事情。
这也就说得通了,昌妈妈曾经来信说,她冥思苦想,才想起来身上这块令牌,是有一个疑似安宁郡主的女子偷偷塞给她的,看着像是出城的令牌,不过昌妈妈不太清楚是属于哪个人的。
徐晓妍想起,当天在茶楼。
遇到司将军抓捕安宁郡主,那时肖有钱就在茶楼,当天的见面地点也是他定的。
如果,他那个时候就在帮赵四做事情,那就说得通了。
安宁郡主是赵四的姐姐,应该是肖有钱把安宁郡主藏在茶楼的,当天应该是准备把出城的令牌给郡主,助她出城的,只是中途出了意外。
茗县主暴露的行踪被掌柜告到了衙门。
遭到了司将军的围堵。
后来赵四投靠了北宣王,肖有钱自然就成了接应侯府的那个北宣内应。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肖有钱也可能只是不想残害侯府,所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有可能的。
浩山雷疑惑:“为何要搬家啊?我们在这里住得好好的。”
徐晓妍:“听我的安排就好,其他家,你也去通知一下。”
徐晓妍冷眸:“随便再带一句话,免得他们有异议,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徐晓妍:“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死士一旦落入皇家就要面对严苛的酷刑,就算是钢铁一样的硬汉,也要蜕几层皮,难保皇家会用什么手段撬开死士的嘴巴,暴露出侯府旧部的死士。”
“诏安也好,还是一并杀了也罢,你们想要赌么?”
而且永宁侯府旧部的忠义之士,愿意踩着侯府恩公血肉招安吗?
徐晓妍眸光凛然:“乱世英雄出,今日我徐晓妍便煮一次酒,就问有没有人敢来喝!”
“午时三刻,不问断头台,只问峥嵘十春秋,我便启程北走了。”
浩山雷浑身巨震:“我这就去!”
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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