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宁道:“我承蒙外祖家挂念,在我出嫁时,赔了我不少的嫁妆,可再多的银子也架不住坐吃山空,我一个外嫁女又没脸去找外祖家要银子……”
老太太听着,脸色渐渐有些不安。
心道莫不是楚芸宁不舍得花嫁妆银子,所以要出什么幺蛾子?
知道她能说会道,心眼子多,可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楚芸宁将老太太的神色尽收眼底,接着道:“今日母亲来寻我后,我便开始考虑此事,突然间想到,我在城外西郊还有一处外祖父赠与我的庄子,庄子周边还有二百亩的杏林,若是借着杏林的由头,可将那庄子开办成一处坐落在山野中的饭庄!”
“春日里咱们便可以杏林花开为由,邀请京中各世家子弟前来赏花,秋日待金黄的硕果挂满枝头,便可再引众人前来采摘观赏!”
“如今的文人骚客、千金小姐见惯了富丽堂皇的酒楼山庄、奢华昂贵的八珍玉食,却从未体验过别具一格的田园风光!尤其是那些喜欢舞文弄墨的佳人才子,最是喜爱尝试新鲜事物,并以此作诗作赋!”
“咱们便可利用其中之势,从中大挣一笔!”
楚芸宁眼看着老太太的神色从暗含警惕,再到双目发光,最后双唇微张,仿佛已经看到一座座金山摆在眼前的模样。
其实,她还有许多想法未曾说出,例如除却二百亩杏林,周围还有一百亩良田也是她楚芸宁的。
届时,她会派人在那处种上时令的瓜果蔬菜,以及安排一些游玩设施。
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不过,这些无需告知于她,毕竟,她的目的可不是白白送钱给姜家!
楚芸宁适时打断老太太沉浸在金山银海里的幻想,重重叹了口气,颇为遗憾的道:“可惜……先不提我家中庶务缠身,脱不开身,便是那和土地打交道之事,也不是我所专长。”
“我想,这杏林总归需要有人来负责,咱们肥水不流外人田,父亲一辈子都在同土地打交道,倒不如将这庄子交给父亲掌管,下人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还能让父亲指点一二,到时庄子的盈利,便全都归到府里的账上,母亲觉得如何?”
老太太双眸大睁,不敢置信的咽了咽口水。
这可是极大的好事!
到时候大把大把的银子入了姜府,还能流出一半入她的手,那可真是发了!
往后她也不用再日日盯着楚芸宁那点嫁妆,还让儿子同她离心!
老太太激动不已,“甚好甚好!待你父亲明日回来我便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于他!”
楚芸宁笑了笑,目的达成,不愿再多留,起身向老太太告了辞。
出了石梅园,蕊秋带着红珠走了上前。
红珠“扑通”一声跪在楚芸宁面前,连连磕头道:“求夫人怜惜,奴婢家中还有寡母幼弟,求夫人不要扣奴婢的月例!”
楚芸宁上前将她扶了起来,温声道:“放心吧!这个月的月例我会替你补上。”
红珠听了又要下跪磕头,却被楚芸宁阻止了。
楚芸宁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丫头,心道她这般在乎自己的寡母幼弟,却为何会突然投了井?
想到此处,楚芸宁不禁柔声劝慰道:“你既有如此孝心,便更要记住,再难也莫要轻贱了自己的性命!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若去了,你的寡母幼弟该怎么办?”
红珠猛地抬头,一滴泪从眼中夺眶而出。
夫人怎会知道她有寻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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