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不承认,“小人只是偏宠争流,对他纵容了些,并未给他为奴为仆,还请王爷明察。”

“本王自是让人做过详细调查,才敢有此推断。”楚玄迟话锋一转,“本王也已见过杨争流。”

杨忠跪拜在地,“小人只是庶民,想安分过日子,还求王爷网开一面,莫要搅了小人的平静生活。”

楚玄迟不依不饶,“本王也不想,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由不得本王不怀疑。”

“小人听不懂王爷在说些什么。”杨忠其实在楚玄迟质疑杨争流身世时,便已知他真正的意思。

楚玄迟知他的防备心很重,也不着急,“老人家原是护国公府的下人,公府出事后才被遣散。”

杨忠坦然承认,“是,可护国公府家大业大,当初遣散出来的下人,也并不只有小人一个。”

楚玄迟又道:“确实有很多,但所有在世之人,本王都让人查过,唯有老人家值得怀疑。”

他并非在遇到杨争流后,才想要找护国公的后人,而是还未从南疆回来,便有这想法。

护国公府那么多人,其中不乏有受了辅国公府恩惠之人,他很希望有人能偷龙转凤。

只可惜雾影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查了不少旧人,唯有杨忠才有这种可能。

“不知王爷到底在怀疑小人些什么?”杨忠心有猜测,但他不可能主动说出口。

“杨争流,是不是杨家后人?”楚玄迟直截了当,“不是杨忠的杨,而是杨振的杨!”

杨振便是护国公的名讳,楚玄迟出于尊重,向来都不会直呼其名,现在是没办法。

“王爷何出此言?”杨忠不承认,“护国公府通敌叛国,满门抄斩,小人又岂敢抗旨?”

楚玄迟虽是护国公的亲外孙,但他不是很敢相信,毕竟再亲也是皇家人,而文宗帝便是仇人。

“因为你是杨忠,忠心的忠。”楚玄迟道,“而外祖父有个孙子与杨争流年纪正好差不多。”

杨忠反问,“王爷难不成以为小人区区一个奴仆,会舍得将自己的亲孙子与小主子互换?”

楚玄迟颔首,“本王正是这般认为,杨争流若当真只是你孙子,本王又怎会对他有异常感觉?”

“许是王爷的错觉,个人的感觉本就不是能作为证据的东西。”杨忠祈求,“请王爷放过小人吧。”

楚玄迟软的不行便来硬的,“本王确实没证据,你若不肯说实话,本王也只能去找杨争流详谈。”

杨忠急切道:“王爷不可,眼看着殿试在即,争流正在安心备考,王爷说此事定会让他分心。”

“老人家若不想他殿试被打扰,便请老实告知本王真相,他到底是不是本王的表弟杨廷坚。”

楚玄迟正是知过两日便是殿试,才故意这般威胁,杨忠若不想影响杨争流,便只能妥协。

杨廷坚是他大舅父的小儿子,护国公府出事,杨廷坚尚在襁褓中,也在抄斩的名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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