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多谢孙老将这些事告诉我,我...”
“年轻人,纯熙这孩子这么多年能有一个心悦之人很艰难,有时做法偏激奇怪点算是正常的...”孙翼遥劝道。
“听孙老的意思,好似很了解纯熙?”
“是啊~在白鹿山书院之时,我就住在后山药庐,纯熙又是我妹妹的孙女,所以自然多关注了些。怎么?你想知道纯熙小时候的事?”孙翼遥见袁慎感兴趣便询问道。
“嗯!还请孙老告诉我些纯熙的事,我想多了解她一些。还有刚刚您说纯熙有心悦之人很艰难是何意?”袁慎坚定道。
“这个说来话长,你知道当年纯熙是从孤城里被上官家三小子救出来这件事吧?”
“嗯!”
“当年啊,纯熙被上官三小子从孤城救出来后受了不少苦,当时路上不光要躲着追兵,而且她还要照顾受了重伤的二舅父,所以纯熙这本来活泼的孩子那段时间就像是突然长大了。等他们好不容易找回了九江,纯熙这孩子就开始不愿意说话,越来越沉默,有时候夜里还常常做噩梦。为了治好她的症状,阿璋特地请我到九江照顾了她五年。而这五年,纯熙就像是个毫无感情的复仇机器一般,她总是逼着自己学各种东西,其中她最擅长的你猜是什么?”袁慎听得心疼,摇摇头回应孙翼遥的问题。
“你知道吗?纯熙最擅长的其实不是医,而是制毒。你知道她为什么在制毒上那般强吗?”孙翼遥自问自答道:“那是因为她把自己作为试药的药人,她最清楚毒的效用,所以她知道什么样的毒最折磨人,什么样的毒最痛!好几次,她都差点因为试毒...所以后来她去廷尉府审讯总是能撬开那些难缠的家伙的嘴...”
“什么!她还拿自己试毒?!”袁慎有些难以置信,手在膝上握紧。
“是啊!所以在遇见你之前我都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她更疯的人,可能她都不算人了,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她就像是从孤城那座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活死人、真厉鬼!可是很幸运,她遇见了你,所以渐渐变成了一个人,渐渐懂得该怎么去爱人...”孙翼遥摇摇头。
“多谢孙老告诉我这些!我一定会好好待纯熙,不让她再回到原来那样!”袁慎保证道,手捏紧了袖中的龙佩。
“那就好!”
这天之后,袁慎和上官澄的相处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只是颇有些夫妻相处的感觉,上官澄原本悬着的心渐渐落下...
——两个月后——
“女公子,今日的膳食来了!”红枫将午膳放在桌案上,上官澄正在处理公务,抬头看了一眼红枫,笑道:“红枫,我知道了。你先去找青雀帮我清点下给少商的新婚贺礼,我这里还有公务,等会就用膳。”
“好!奴婢告退!”红枫替上官澄合上书房的门,上官澄继续看向书简,过了片刻上官澄终于将公务处理完,舒展眉头准备起身,却感到一阵眩晕,她连忙扶住了桌案,但还是没注意打翻了砚台,屋顶上的紫鸢听见动静连忙下来查看,“女公子,你怎么了!”
紫鸢扶着上官澄走到桌案边坐下,上官澄看着紫鸢笑了笑:“可能是看了一上午公务有些累了,我用完膳便会好些了,紫鸢你不必紧张...”
“是吗?那女公子,您快先喝口鱼羹!”紫鸢连忙为上官澄盛了一碗鱼羹,上官澄接过碗准备喝,刚把汤匙放在嘴边,那刺鼻的腥味就惹得上官澄一阵恶心。
“女公子,你怎么了?可是这鱼羹有问题?”紫鸢急忙帮着上官澄顺背,上官澄扶着桌案摇摇手,紫鸢不懂,急着要找医士,上官澄连忙拉住了她:“紫鸢!别去!我没事...我可能是...”
紫鸢听见上官澄的停顿,转头看向上官澄,只见上官澄握上自己的脉,片刻后那原本摸着脉的手转向了小腹,紫鸢立马反应过来:“女公子,你这是...有...”
上官澄对着紫鸢点点头,“紫鸢,我们的计划成功了!”
“太好了!女公子!”紫鸢欢呼出声,却看见上官澄眉头紧锁。
“女公子,你要当阿母了,你不开心吗?”紫鸢扶着上官澄的手臂问道。
“紫鸢,我...我有些怕,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前三个月最是凶险,而子晟和阿兄的计划就要实施了,我...”上官澄咬着下唇。
“女公子,实在不行!紫鸢替你去!”
“不行!为了报这仇我准备了那么久,不能被这件事干扰!紫鸢,劳烦你这几日去城中不同药店,帮我采买些药来。”
“女公子,你是要...”紫鸢以为上官澄要打胎,一脸惊讶。
“不是,我是要保胎,虽然这三个月凶险,但每个人体质不同,我为了它们早前就调理了,而且若是去报仇可能正好过了凶险的时候,我未免不能保护好它。”上官澄怜爱地看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腹。
“可是...是!”紫鸢还想说什么,但看着面前的上官澄还是忍了下来。
紫鸢刚拿着药方出门就碰见了袁慎和洛州,“青雀?你家女公子在书房吗?”
紫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洛州便又喊了一遍“青雀”。
“啊?抱歉,袁公子,我家女公子在里面刚用了膳。”紫鸢微微屈膝答道。
“哦!多谢!”袁慎心中也有些奇怪。
紫鸢见两人没有说话,便主动告退。
看着紫鸢的背影,洛州忍不住出声:“这青雀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好像跟之前像变了个人似的...”袁慎也觉得是这样,突然间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洛州,你在门口等着!”袁慎见洛州还在张望,从洛州手上接过礼盒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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