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好好喝汤!”上官澄连忙又给袁慎喂了一口汤,袁慎猝不及防地咳嗽起来…

“没事吧!我…”上官澄给袁慎拍背,袁慎搭着她的手故作“娇弱”,心满意足地靠在上官澄怀里。

“昭昭,我好痛,好难受啊~”袁慎捂着自己的头做作道。

“哪儿疼?”上官澄扶起袁慎捧着他的头来回看。

“这儿疼~”

“哪儿?”

“这儿,哦不对不对,是这儿~”袁慎指指左边又转向右边,上官澄察觉出不对劲来,怀疑地盯着袁慎的脸,“阿曜...”

“啊?”袁慎冷不丁被这么一叫。

“你是不是在骗我?”上官澄作势就要松开抚上袁慎的手,袁慎见状急忙拉住上官澄的手,“昭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想和凌不疑一样让你心疼我...”

“就为了这个你就要挨一顿板子?!”上官澄另一只手揪着袁慎脸颊的软肉,“袁善见,你傻不傻啊!嗯?”

袁慎另一只手抓住上官澄作怪的手,将上官澄一双手放在自己心口:“昭昭,自从上次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我总是觉得你与我之间隔了一层隐隐约约的雾霭,我想要靠近你,了解真实的你,而你却好像没有想过给我一个机会。我这次这么做是想让你更心悦我一点,说不定这样你就能同我说说你的事...所以...昭昭,你现在愿意告诉我吗?”

“我...”上官澄脸上的笑意顿住,眼睛不再去看袁慎的双眸。

“罢了!你不说自然有你的道理,我也不去问了,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吧...”袁慎松开一只手抚上上官澄的脸,“昭昭,我会一直等你的...”

“袁慎...”上官澄突然出声,抬起头来眼眶红润,“若我说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你也要等我吗?哪怕最后只是大梦一场空?”

“从前不是说过吗,昭昭,不论你是叫我等个五年十年,饶是二十年我也会等,我袁慎此生认定了一个人就绝对不会再改,而你上官澄抑或是江泠瑰就是我此生唯一的新妇。”袁慎拭去上官澄眼角的泪郑重道。

“善见,那你可想知道我的答案?”上官澄仰起头看袁慎。

“愿闻其详。”

“袁善见,我不会等你,或者说我的心可以因为爱意等你,但是我的脚步不会因你而停留。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有我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我们可以因为心中有彼此短暂同行,但是...我们是不一样的微星,每一颗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轨迹,你想成为三公之首,而我想做济世医者、为女娘们启蒙的夫子...我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不是成为你的新妇,成为你袁氏的宗妇能完成的,所以若是我们会有分离的时刻,我不会等你,我会继续走自己的路,而阿曜...你的人生也不该因为我的离开而停摆,你要像我父兄书简中所说为天下黎民造福,成为胸怀天下,能令我骄傲的三公之首!”上官澄认真道。

“我知道了...”袁慎的笑意有些淡了,却还是勉强抬了抬嘴角,“昭昭,我早知道你本就不是该困于宅院的金丝雀,你就应该像我第二次见你时那样骑于马背上英姿飒爽,你是翱翔于自由天际的鸢...既然你对我有了祝福,那我也许个愿,就让我们昭昭成为世上伟大的医者、夫子!不过,若是有可能,我也想让昭昭为了我而短暂停留一瞬...哪怕不到半个时辰的相处我也心甘情愿。”

“好。”上官澄上前抱住袁慎,袁慎抬手紧紧搂住上官澄...

上官澄关上门,走在长廊上回头看了一眼袁慎的房间,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口中喃喃道:“第二次相见...马上...儒士与将军...”

“还是改变不了那个所谓的轨迹吗?”上官澄抬头看向天上的弯月,随后低头看向面前:“哪怕我特地避开了那条路线,他还是遇到了我...哪怕我让少商母女关系缓和还是改变不了去骅县的事...”

“也对...就像林锐对我说他让我撮合袁慎和程少商,结果我输了自己的心一样,这命数本就不是由人就可以改变。林锐的时空中他仅与我只有一面之缘,却能想到让我成为他在另一个时空的棋子,不愧是白鹿山第一才子...不过我也该谢谢他救下了我次兄...”上官澄自嘲地笑了笑,端着碗继续向前走,路过竹林时却看见一个黑影背对着自己。

“哗啦——”碗摔落在地。

“谁!”上官澄从袖中抽出软剑指向黑影,“出来!”

“呵呵~”那黑影转过身,上官澄想要透过迷雾看清那人的脸。

“嗒—嗒—”那人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上官澄心口,约摸走到了上官澄面前一丈的距离,迷雾散开,一张脸暴露在上官澄的眼前。

“哐当——”软剑掉落在地,上官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手指颤抖着指向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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