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父,您当真不想进去...看看姑母和姑父吗?”上官澄跟在上官璋后面缓缓走到举行祭礼的大殿前。
“不用了...阿澄,你进去看看你姑母和姑父便好,大父我先回府了...”上官璋拍了拍上官澄的肩膀,上官澄笑了笑回礼,“大父,纯熙知道,纯熙定会好好向姑父姑母问好的!大父你且放宽心!”
“嗯!”上官澄看着上官璋的背影远去转头走进大殿...
上官澄和凌不疑跪在祭台面前,文帝向牌位行礼:“霍兄,江弟,朕思你们多年,你们却不得入梦,都怪朕当年没有及时救下孤城。朕...当真是有愧于你!事到如今,斯人已逝,也就不得为辩了...”
“凡我文氏子女日后要牢记今日之荣耀是霍氏、江氏给予我们的...”文帝看向凌不疑和上官澄,“子晟、纯熙,给你舅父、姑父磕个头!让他们好好看看你们如今的模样...”上官澄和凌不疑一声不吭地行礼,程少商看着凌不疑心中对霍翀将军和凌不疑的样貌产生了怀疑,上官澄的眼神隐隐看向江博衍的画像,若是有人见了也只会以为她是好奇于从未见面的姑父...
“给霍氏、江氏子弟上香!祭奠!”众人依次给霍翀上香,轮到三公主时她却又开始犯贱,故意将香粉吹到程少商眼睛里。
“呀!少商妹妹,这香粉容易迷眼,你可小心点...”上官澄看着另一边的动静,无意间瞥见了三公主素衣下的红色,心中恼怒,手中准备好了毒针,程少商将三公主的穗子牵扯到烛台上,待三公主起身烛台翻倒,三公主的衣裙被烧,可疑惑的是三公主不肯脱去外袍,越妃看出端倪令人强行脱下了三公主的外袍,三公主的红衣暴露在人前。
“一定是你,是你害得我!你怀恨在心,故意害我出丑!”
“今日霍、江两氏祭奠,谁允许你穿成这样!”三公主跪倒在地,“朕早就说过,在宫中要杜绝奢靡之风,以效天下!而你呢!把朕的旨意当成了耳旁风,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父皇恕罪!我本是无心的!今日是我去探望母妃后才得知祭典一事,又着急去长秋宫赴午筵,衣裙已无法更换,所以才不得不用母妃长袍遮掩的...”三公主的话让上官澄拳头握紧,看来今日出宫三公主定是会有一份大礼了。
“霍、江两氏祭奠,每年一次!你若不记得,那更是可恨!你身为公主食天下之俸禄,却不曾将建国的恩者铭记于心,着实该打!”五公主在后面暗暗偷笑。
“父皇,三妹此事确实做错了,还请父皇重重责罚。只是,此为家事,今日又为霍侯和江侯的祭奠之日,不便当着霍侯和江侯的面惩罚三妹,令他们灵下难安,不如回永乐宫中再做处置...”二公主想替三公主保全面子,越妃瞪了她一眼。
“父皇,三姊的驸马宣氏,一年俸禄不过三百贯,三姊此身绫罗珠宝怕是不下百金吧!这几日,孩儿常看三姊颇为阔绰,有时一日能换三套首饰,身为公主,财源不明,可并非区区家事!”五公主在一旁煽风点火,上官澄则早就料到,五公主府里的幕僚可也有聪明人,凌不疑观察着身边上官澄的反应,他可以确定上官澄和此事也脱不了干系!
“对呀!你倒是说说,你是从何处获得如此多的财富?”
“我...我与人合开酒楼所赚...”
三皇子起身跪到文帝面前,拿出一枚假币。
“这是何意啊?”
“父皇,这是三妹领地流通的伪币!”三公主难以置信地抬头。
“三皇兄,你我一母同胞,你竟告发我!”
“我只知律法有文:‘皇族子嗣私自铸币,本就该与叛国同罪!’你与我先是父皇的臣子,然后再是兄妹!”三皇子一如既往,上官澄冷冷看着殿中之人,想来她派人暗中送去的东西全起了作用。
“你竟敢自己私铸伪币!建国不过几十载,你!你这是要灭国亡朝吗!”文帝暴怒。
“不是我!儿臣并不知情!母妃...母妃救我!母妃救救儿臣!”越妃气得想打三公主这个没脑子的,“儿臣封地并无矿山,如何铸币?父皇我冤枉!”
“父皇,儿臣已命人拿下了运送此币之人,审问之下已经确定,这些伪币都是寿春所制!”三皇子的话让三公主直起身。
“对!寿春是小乾安王的封地,更是老乾安王属下彭坤统领,那可都是宣家人所为,儿臣是被他们连累的!父皇!”
“三妹,你莫急着要撇清关系,这些伪币能够流进你的封地,那也是你监管不当,罚你也不冤!”越妃气得直接离开,文帝也被气得不轻,让凌不疑探查此事,不想三公主口无遮拦,文帝的怒火又升起,直接杖责了三公主...
次日,上官澄正在为上官璋整理回九江的行囊,不想曹常侍来到府上宣旨,让上官澄辅助程少商准备宣后寿辰宴会…
“是,臣女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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