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明瑞突然抚着额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可怜巴巴地遥指着对面,

“那个,我想吃你面前的那道红烧鱼!”

“想都别想,不知道自己伤着呢吗,还这般不忌口。”

吴瑷想也不想的拒绝,这货哪有半点病人该有的自觉。

富察明瑞顿时如遭雷击,没敢继续造作,甚是知趣的缩回了一节,

“那这个汤总行了吧?”

“呼~,你伤得是眉角,并不是双手残废,自己动手。”

吴瑷一点也不见上套,反而自顾自的吃起。

富察明瑞好不容易捸到机会,哪可能就此罢手,瘪瘪嘴继续拿捏,

“不嘛,人家可是病患,你怎么能如此铁石心肠,喂一下又不会怎样?

哎哟喂,我这头怎么突然这么疼?”

“呃呃呃,服了你了,来,张嘴!”

猛男撒娇,属实要人命,吴瑷差点没反呕出来,连连投降,小舀了一勺,投喂过去。

富察明瑞瞬间乐开了花,食得开怀不已,连连感叹,

“唔唔,娘子喂的就是好吃!”

“闭嘴!”吴瑷最是厌恶这套做为的人,若不是看在他有伤在身,谁愿意伺候啊?

饱腹过后,富察明瑞因为心系战损的将士,想她累极,便独自前去慰问了一番。

再回来时,吴瑷已经伏在议案桌前趴憩了好一会儿。

见到此种情形,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这丫头得有多累。

可即便再疲惫,这人依旧心系着自己。

绘图之上的那些描描写写便是最好的证明。

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回了大床,刚想撒手,怀里的人突然一个紧抱,富察明瑞顺势倒在了里侧。

翌日醒来

吴瑷极少这般好眠,一夜无梦啊,浑身只觉着轻松莫名。

入目所及的熟悉面孔,令其傻在了原地,揉了又揉,方才确定真伪。

见男人睡意正浓,便偷摸着想要逃离。

刚刚穿上长靴,身后便传来了一句慵懒的声音,

“娘子这是去哪?”

“没,没去哪,你歇着吧,我去给你熬些补汤。”

吴瑷没敢回头去瞧男人那张好整以暇的俊颜,逃也似的跑出了帐外。

差点与迎面而来的萧勇,撞了个满怀。

不等他示歉,人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只能这般直勾勾的目送着她的离去,好一会儿功夫方才回过神来。

正准备往里走,富察明瑞却恰在此时出现在了营帐门口,

“瞧见夫人了吗?”

“呃,她好像往那边去了。”

萧勇本能的点指着吴瑷离开的方向,一大早的,这二位唱得又是哪出?

不等他想明白,富察明瑞已经大步由他的面前经过,循着爱妻的足迹而去。

这一仗他虽然挂了彩,可最终还是攻下了木邦。

乾隆闻之,大喜,特晋封他为一等诚嘉毅勇公,并赏赐黄带、宝石顶、四团龙补服。

不日赐封便可到达。

吴瑷先是打听了一下慕容云宵的所在,顺便拿了一包药方去了后厨。

还被人因此而勒索了一顿!

等富察明瑞一路寻到后厨之时,她已经在灶前忙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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