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起。
景涛的脚踝还是肿了不少,好在跛着能走,如此就行,人可以背到考场入口,但里面的一段路没人能帮。
明睿还是送到这些孩子进场再回去,因为景涛脚受伤,为了防止万一,他让云平安排留下一个人在考场外等着,不能像前几天那样,半下午再去接人。
他自己这几天都请了假,事情殷雷代管,当县令就这点最好,事情管好了就行,没人能约束你,而他跟殷雷两人这种关系,不存在背后阴对方的事。
问了旁边的衙差,才知道昨天摔倒的另外两个人,今日都没有来,老童生身体不好,都考了十几次了,大问题没有,就是一时间头晕了。
但另外一个十七八岁的书生就倒楣了,直接左手骨裂,左手是不用考试,但骨裂是很痛的,起码得养上三个月,院试最后一场也废了,听说还是个读书好的。
这叫什么事呀。
幸亏景涛跟景琛他们后面也学了点花拳绣腿,功夫是没有,但多少有些用,不然怕是也不能考试了。
因为是最后一天考,云老头老兄弟俩半下午早早就到了宅子里等着,明光、明强也来了,当听到明睿说这事,几个人都吓出一头汗。
“爹,大伯,景涛没事的,回去养几日就好了,我早上跟衙差打听,才知道另外那个孩子今日没来考试,听说还是个读书好的。”明睿也是刚到家一会,“估计再有小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云根生顺顺心口:“老二,得亏我俩去了寺里烧香,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云老头立马肯定:“当然,还是我们去的好,本是让明光、明强去的,哎哟,他们年轻人呀,不说了,不说了,等孩子们中了秀才,咱们再跑一趟,就是远了点,一来一去就是一整日。”
明睿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寒山寺,京城附近的人都喜欢去这个寺,名气够响,但老爹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跟寒山寺的关系。
他也没打算说。
再有七个月,老方丈过世就满三年了。
那一日,他想带妻儿去拜祭老人家。
……
十日转眼就过去。
这一天,邓思源没有去书院,早早地陪着老父亲和娘子来到女儿家,云老头老兄弟也早早地来了。
几个人坐在大厅喝茶聊天,全都心不在焉。
“爹,大哥跟大堂哥怎么没来?”明睿今日请假,儿子中秀才也是大日子,说不定就是小三元。
云根生笑:“你那堂哥没出息,本要跟着出门,想想还是不敢,他们昨晚就睡不着觉了。”
老太爷哈哈笑起来:“正常,很正常,我家老太婆昨晚也睡不着,有些着急孩子们,其实不必担心,结果变不了,担心有什么用?”
邓思源瞥瞥老父亲,心里好笑,不知道谁昨晚睡不着,天不亮就起来了,直闹着要过来,还是老母亲说太早,这才推迟了半个时辰。
明月走过来,带来几样小点心,“祖父、爹、大伯,你们尝尝,刚出锅的,可要换壶茶?”
邓思源道:“月儿,你这里茶可有多,书院那茶不够了,叶片大点的无事,都喝惯了你家的茶。”
“有呢,回头我就让他们准备,花果茶也带点。”
这两年的茶生意非常好,三个人都赚了不少,明月自己庄上的茶每年自己留一百斤自己喝和送人,剩下的才卖,如今马良、殷霆已经在全国各地都收购了茶场,这方面赚的银不比香水生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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