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妖国虽然屡屡犯边,但一座拒北城,就挡了他们十几年,所以,万妖国本不足为惧。”

“可镇北侯长驱直入,却害我大新国损失了十五万最精锐的部队!”

“如今北境边军,二境以上的武卒、兵家、术士十不足一,这一战损失惨烈,都是镇北侯的过错!”

嗯?

玉景帝脸色一板,开始沉思。

群臣们也一愣,嘶~~我们咋没算过这个账?

吴瑜琛看向群臣:

“本来,镇北侯穷军中之才智,耗无数之军资,修筑了拒北城这样坚城,就足以抵挡万妖国。就算进攻,徐徐图之一样可以,然而他却因为一己之义愤,两日葬送了我大新最精锐的十五万大军,几乎打空了北境家底。”

“而且也只是覆灭了万妖国40万大军,却没有彻覆灭万妖国。他们依然可以组织出强悍的兵力反扑,可我北境边军的实力如今却是惨不忍睹,甚至无法再次抵御他们一次全力冲击!”

“各位大人想一想,我大新是赢了还是败了?”

继而转头看向玉景帝:“臣请问陛下,这一仗,我大新是赢了还是败了?

吴瑜琛这番言论顿时让百官议论之声更多了。

镇北侯以往战功赫赫,由于惯性思维,大家都本能就以为他做什么都对。

可眼下,吴瑜琛说得对。

镇北侯这次的确是犯了大错啊。

见到皇上和群臣表情逐渐改变,吴瑜琛继续摆事实讲道理:

“军队培养一个高品武卒,得花费多少资源?多少年?而这一仗,镇北侯直接打没十五万,我大新战力最少倒退五年!此战我大新损失何其惨重!”

“他们本该就要这样战死吗?”

“镇北侯此战毫无章法,全凭一时血勇,两天突进六千里,杀敌力竭而死,这是何种行为?是自杀!”

“打仗若都这样,要兵法何用,要将帅何用?!”

“倘若镇北侯稍作战术调整,损失都不会这么严重。”

“镇北侯是带着十五万大军自杀啊皇上!这是误军误国!”

“至于郑雄临死问天,恕臣直言,他有何面目发此一问?”

“血妖皇是万妖国插在京城的毒剑!一条街,两万百姓,顷刻间殒命,还差点覆灭文庙和皇宫,郑荫卷进此案,已然是叛国,百死难恕其罪!按律,整个侯府当满门抄斩,郑雄亦难逃一死。”

“说郑荫糊涂被骗,不判不罚,陛下这是给了他郑雄多大的天恩?然而镇北侯不感念圣恩,还要问天?是觉得圣恩给的还不够吗?此行此举,简直狂悖至极!”

“所以,臣以为,应追罚郑雄:褫夺一切爵位,降为庶民。若想安抚北境将士,就该这样判罚,并将郑雄一家的罪行彻底公之于众。让世人知道,是郑雄,害死了北境十五万将士!此罪,简直如同叛国!”

“大胆吴瑜琛。”兵部尚书一脸愤怒指向吴瑜琛,开始演戏:

“镇北侯一生磊落,功勋卓着,岂容你这般侮辱!此言一出,北境将士必然哗变!”

“陛下,吴瑜琛误国,臣请陛下斩了此僚!”

吴瑜琛声情并茂的背台词:

“尚书大人,你当北境将士都是无脑的莽夫?血妖皇一案是事实,郑雄突袭就是带着十五万将士自杀,这无可辩驳!难道非要再葬送一个无辜的张首辅?”

不少官员被打动了。

甚至愤怒了。

礼部侍郎出列:

“陛下,臣赞同吴大人所言。镇北侯之死虽然由郑荫引起,但郑荫罪大恶极,隐而不报才有损国威,张首辅何错之有?!”

“镇北侯得知真相不感念圣恩,纯属藐视皇权!行突袭之举,更是坑害大军!不罚镇北侯,臣心难平!”

汪葆慎出列:

“陛下,张首辅公开郑荫罪过,是给京城死去的数万百姓一个交代,若因此蒙罪,臣也不服!镇北侯一家已然受圣恩护佑一次,若一而再,我大新何谈法治清明!臣请陛下追治镇北侯之罪!褫夺爵位降为平民!”

又有大臣出列,“陛下,吴大人所言极是,镇北侯有罪理当惩治...”

牙尖嘴利的给事中们突然意识到,这绝对是一次没有任何风险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这时候能不站出来?

于是纷纷出列:

“陛下,一军之帅不是江湖匹夫!镇北侯府意气用事,葬送十五万大军,实乃为帅之耻,这种行为不容姑息,必须公开罪行,警戒三军,以绝效仿者!”

“镇北侯罪行公开,北境将士的愤慨自解,请陛下追治镇北侯之罪!”

“臣附议!”

“臣附议!”

.....

紧接着一大片朝臣开始附议,支持吴瑜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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