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就你我师徒二人,但说无妨。”

赫连清轻咳一声,眼里多了几分自信,“徒儿以为,这次疫症的传播,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说罢,他抬眸看了看白术的表情,却只见白术老神在在地揣着手,并没有露出丝毫诧异的神情。

难道……师父也是这么想?

这时,白术忽然问道:“你与辰王谈过自己的想法吗?”

“这样重大的事情,徒儿没有把握,不敢信口开河,所以还不曾说过。”

“嗯。”白术点点头,“为师的想法也是如此,而且,我感觉制造这场瘟疫的人,或许并非是想要取人性命,而是……想造成这南疆边境的混乱。”

“造成混乱对祈月之人并无好处,难道,是别国的暗桩所为?还是……那未曾归顺的五城,故意想要借此挑起事端?”赫连清推测道。

“我们只需操心医者需要操心的事情,至于是何人所为,此人的目的又是为何,那就是辰王的事了。”白术淡淡地说道,她才懒得多管闲事。

“我们来的这几天里,别国和另外五城并没有任何异动,不是吗?”门外传来一道清澈的女声,语调平静,“那个始作俑者,也许是想引起什么人对南疆的注意。”

白术和赫连清同时看向门外说话之人,这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凤千尧正半靠在门框上,衣袖上染着暗红的血迹,脸色有些难看。

“你这是怎么了?”白术上前抓起凤千尧的双手查看,只见凤千尧的右手腕上,赫然一道深深的剑痕,不过现在,伤口处的血液已经凝固,原本皮开肉绽处,也已经粘在了一起。

白术也没空去管凤千尧的伤口复原能力为何如此之强,她只是关切地问道:“是谁伤了你?”

凤千尧看了一眼赫连清,赫连清立刻会意地向她和白术拱手道:“师父,凤姑娘,夜已深沉,二位早些歇息,赫连清告退。”

该说的已经和师父说了,现在,他可没有兴趣和胆量留在这里,听女子间的闺房话。

凤千尧一直把白术当成“知心姐姐”一般,所以对她也没有隐瞒,只把刚才发生的事,轻描淡写地叙述了一遍。

白术一边听,一边小心翼翼地替凤千尧上药。虽然凤千尧的复原能力很强,但如此细嫩的皮肤若是留下疤痕,就太可惜了。

良久,白术发出一声喟叹,“如果实在太难受,不如就算了吧。”

她很清楚,虽然凤千尧表现得很淡定,但心里一定满是伤心与无奈。倘若要被自己喜欢的男人伤成这样,才能挽回他的一点点怜惜,那凤千尧付出的代价,也着实太大了。

做为凤千尧的朋友,自然见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像凤千尧这般才貌出众的女子,天下的好男儿都应当趋之若鹜才是,要找个有权有势,又真心待她的人并不难,就算比楚胤辰差上那么一点点,也无所谓。

正当白术开始回想自己所见过的王公贵胄、富贾豪绅里,有没有适合凤千尧的人选时,只听凤千尧道:“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她的脸上,甚至都没有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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