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想到,你居然长成了这样一幅混账样子,还在祠堂里,在祖宗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来人,直接把她带回去,一直等到出嫁当天,等人进了四皇子府,我与她再无关系!”
江岁然彻底被吓到了,之前还说是说气话,可是现在可是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说的,说出的话就像是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
“爹,我就是气不过说几句,您不要跟我断绝关系啊!”
江岁然急了,赶紧跪下来,噗通噗通的磕着头,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以后嫁人还要仰仗母家,尤其是皇家,要是没个厉害的母家做靠山,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你根本就不是知错了,你是害怕了,害怕我以后不护着你,要是真有这样的觉悟,就说不出这样的话。”
江朝瑞一挥手,就让人把江岁然带了下去。
大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江朝瑞的眼神吓到了:“你要是再说,我不介意给你一纸休书!”
大夫人彻底死心了,一股凉气顺着脚底板直到脑袋,手冻得发凉,原来在他心里,那个见人的份量居然这么重。
她终于意识到,她争不赢她了,再这样漫长的岁月战争中,她是落败的那一个。
后面的流程江岁安都有点恍惚,在她的记忆里,母亲秦氏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能看见她的牌位。
所以她也无法想象父亲和母亲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刻骨铭心的事情。她有心想问问,但是江朝瑞却三缄其口,只说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该打听的,今夜也不用守岁,让她回去歇着。
江岁安明白他这是心里苦,无奈只能先回去。
大年初一,听下人来报,江朝瑞在祠堂里呆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才醉醺醺的回了卧房。
“真是奇怪,春雨,你跟茯苓是家生子,之前有没有听过我母亲的事情?”
春雨和茯苓对视一眼:“没有。”
春雨:“我虽然是家生子,但是我娘来的时候先夫人已经去了,府上也没怎么提过这件事,只说是生产时难产所致。”
茯苓:“奴婢之前是跟着大夫人的,只知道当初老爷娶大夫人是因为自己常年征战在外,没办法照顾好小姐您,无奈之下才听从老夫人的意见,在适龄的贵女中选了一位,家室不重要,只要人性情温顺就行。”
春雨“哼”了一声:“曾经是大夫人的人,听着还挺自豪的!”
茯苓无奈叹口气,她到底是从哪里听出来的自豪啊!
“估计这件事只有爹爹知道了,算了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大年初一本该去庙里烧香拜佛,再走亲访友,但是江朝瑞这个样子实在是没办法出门,江岁然和大夫人又关了禁闭,她一个人出去好像是有点不太合适。
于是,江岁安只能带着春雨和茯苓出去转转,正好上次说的那间店铺收拾的应该差不多了,出去验收验收。
图纸是江岁安自己画的,上下共三层,第一层卖正常的胭脂水粉,目标客户就是普通人家的小姐,二层是专供官家小姐,质量和花样也会更上一层楼,至于三楼,她还没想好,大概是会弄成包厢的样式。
路上行人少了很多,毕竟大年初一,昨晚守了岁,大多都想着好好歇歇。
上下转了一圈出来,江岁安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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