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正好族里的妇人已经到了贺水大营那边。

歇息些日子适应了些这里后,垦田除却种些稻米,剩下的都种柘木。

到时收柘木的价钱高些,定会有人效仿。

估摸着两年后,就不会发愁柘木不够用。”

顿了顿,黄品也将蒲扇指向被圈起来的那些人,压低声音道:“我与阳滋的事,瞒不过你与文海的眼睛。

熬煮糖霜这个秘法我给了陛下与阳滋。

族里这几年怕是不能用这个秘法赚钱。

不过真若是开始售卖,我会让阳滋多少给族里分润一些。

有空你与族人隐晦的解释解释,省着不明就里之下生出埋怨。”

闻言,黄平脸色一下就涨得通红,赶忙解释道:“公子莫要误会,我可没要钱的意思。

说这些是觉得在岭南实在太过无趣。

眼下总算是又能见到当初将瓷器与搪瓷售卖给胡人的那种趣事。

而投军护在族叔一旁,除却军禄每月拿的不少。

在九原的进项,也不管是在安登的还是在阳夏的,叔母每年都另给财帛。

族里谁敢因这糖霜的事对族叔生出不满,绝对用直刀抽掉大牙。”

见黄平说到半道,罕见的把称呼又改到了族叔上,知道这是真急了,挥了挥蒲扇道:“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多寻思,更别乱寻思,就当我没说过。”

黄平拎了个木墩放到摇椅旁,挨着黄品坐了下来,脸色极为认真道:“可不是乱寻思,更不能当没说过。

这半个多月可是眼见着族叔是怎么忙的。

而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与公主的事大到没边。

大多的族人不明所以,很容易误打误撞的因糖霜之事把旁人的目光给引过来。”

“随你吧,只是不要适得其反就好。”

觉得黄平说得也有些道理,而且估摸也拦不住,黄品只得点头应了下来。

目光由近到远的在谷内扫了扫,黄品继续道:“连提醒的事你都看得这样重,可见到了岭南后确实是太闲。

不过糖霜的事已经算是了结。

谷内的营盘也被宝鼎捯饬着有了模样。

待作坊彻底弄起来我就要出谷,再想这样清闲怕是不大容易。

做好来回长途跋涉的准备吧。”

黄平没有丝毫畏惧,嘿嘿一笑道:“在岭南赶路虽然遭罪,却也好过总窝在这里。

四处去看看,没准还能有军功可得。”

黄品用蒲扇敲了一下黄平的脑袋,“岭南的军功是那么好得的?

况且能得军功,就说明岭南又起了祸乱。

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是怎么着。

到时候别说是军功,怕是得了的是治罪。”

“再大再多的麻烦也难不倒……”

黄平的接话还未说完,看到黄文海从远处又一次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并且身后还多了几个人。

皱起眉头飞快地扫了一眼黄仁那边,黄平再次看向黄文海的身后。

待看清身后之人后,黄平疑惑万分的对黄品道:“公子,任老将军过来了。

可是这时候他不是该去往象郡吗,怎么跑到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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