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可愿与梁王府陪陪我?梁王府就我一人可是太无趣了,若是佩儿能去梁王府与姐姐做做伴定是好的。”

南宫玲佩心里也动容,但,“王爷这几日不在府里,若是佩儿也不在那这府里就无人主事了。”

“将中馈交给可信之人掌管几日便好了,又不是不回来了。”梁幂云刮了刮她的鼻子,“还怕姐姐将你拐跑不成?”

“那自然是不怕,佩儿可想与姐姐在一处了。”南宫玲佩亲昵地蹭着她,想了许久才道:“好,佩儿跟姐姐去梁王府住几日,佩儿先将府内事务交给林嬷嬷掌管,姐姐先等着。”

看着调皮之人提裙跑出院子,梁幂云眼里的笑意顿时就没了。易颖的心思无人能猜得透,南宫鄞更是让她无法看透,若是将人继续放在这里将来只会是一个威胁。不说南宫鄞对她的真心有几分、是否他也要对付南宫将军府,就是易颖那不杀掉所有人便不罢休的态度就不能保证南宫鄞能护得住她,不如将人放在眼底,待什么时候他们真正出手了也可以尽早将她送出这危险之地。

越是如此想越是觉得没错,梁幂云正准备起身去看看却见院门处那调皮之人已经回转,手里还牵着一个。

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在龙榻前伺候吗?怎会回来?梁幂云着眼瞧着那虚伪之人牵着南宫玲佩往这边而来,心里直打鼓的同时还是施了一礼。

“听闻容瑄公主要带佩儿去梁王府几日?”南宫鄞笑问道。

“安平王这是在担忧什么吗?”梁幂云也笑,“我寻王妃去伴几日,定会照顾好王妃,安平王无需害怕。”

“本王不担忧,只是王妃身子羸弱,需得仔细照顾着,本王倒是担心没了本王督促王妃不肯喝药。”

“不会的,”南宫玲佩握了握他的手,“我一定乖乖喝药,姐姐也会让我喝的。我去几日就回来。”

“安平王放心吧,我定会好好照顾王妃,不让她受半点伤害与欺骗。”

南宫鄞抬眼看她,眼神中却是平淡如往常。

“好,”他转头看着南宫玲佩,“就五日,五日后我去接你,不得再多了。”

“好!”南宫玲佩双眼冒光瞧着他,“那我去看看带什么东西。”

“带几身衣服和重要的东西,其他的不需要带。”

“佩儿知道。”

很快亭中只剩两人,却并未沉默。

“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梁幂云走向另一边站着,与他拉开了距离。

南宫鄞却似是不在意般落坐桌旁,道:“本王如何做都是为了她好。”

“让她兄长落入敌人手中也是为了她好?若是有一日她知道这真相,你觉得她会如何?”

“所以不能让她知道真相。”他倒了杯水推给她,“能瞒多久是多久,我想这种事你做得到。”

梁幂云转头看他,眼里尽是探究之意。

“倒不想你这张皮挂得不错,能与易颖合作不怕被她吞了,这胆子也不错。”

“本王当然怕被她吞,所以你得是本王的王妃。”

“你以为以我做威胁就能拿捏住她?可笑,我不过是一只她随时可以捏死的蝼蚁,拿我来挡住她?愚蠢。”

将杯子里的茶一灌入口,南宫鄞放下茶杯,看向她道:“本王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有你这个筹码,不仅能挡住她,还能威胁到南宫将军,足矣。”

“把握?你二人都能有把握,偏偏就是这把握给了你二人太多自信,总有一天会倒的。”她淡漠向他,“佩儿呢?你把她放在何处?”

“我会护她一生无虞。”

护她一生无虞,梁幂云笑了,“你觉得如果她知晓你的虚伪面皮,她还会站在你身边吗?”

似是被戳到点,南宫鄞停下添茶的手,双眼直盯着拿茶杯道:“就算她恨我,她也不能离开我,就如你一般。”

“她不是物件,我也不是,要想留下我容易,你只需要抓住我这个身份就够了,但是她不一样,要是她兄长不能平安归来我定会将这些事全部告诉她,并且送她离开。”她转过身来正视他,“你应该知道她心里从来只有那人,你也应该知道她在慢慢交托真心给你,你如此伤她还敢说你爱她吗?”

“本王所爱只在护她一人,不管是非对错,只要将她护在身边就是,包括你。”他抬头看她,“你应该不知道,你我二人第一次见面并非那晚除夕,而是在你及笄献舞那年除夕夜。”

梁幂云蹙了蹙眉头,“我对王爷可没有什么印象。”

“而那年除夕夜本王独自一人出宫散心入了秋霜楼,楼内堪称一片盛景,而你所舞霓裳青衣更是令人难以忘却。”南宫鄞嘴角抹上一丝笑意,“多少年了,这舞自从母妃死后便再无人跳动这含着柔情的青衣舞,偏偏被一花魁学得十分相似还跳动名满天都,偏偏你就是那个花魁。”

心中那几分遗憾涌上心头又被按下,南宫鄞又道:“但也庆幸你是那花魁,本王也就不必顶着大臣的压力去娶一花魁了。”

“娶?”梁幂云觉得可笑,“现在我倒不知安平王到底是看重那舞青衣的花魁还是梁王府的容瑄公主了,但你的真心我倒是知道,即使皮包着皮,还是一戳就破。”

“本王不妨告知于你,初心动确实是因你,但你也说真心会变,本王心里可以容下你与佩儿,但不允许本王的人心里容下其他男子,”南宫鄞捏着茶杯沿,“早早忘记那人,就像佩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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