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鄞独自一人前往萧府,未将此事宣开。
一到萧府便见正厅内的两人,萧夫人见着他来急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迎上去,虽是惊着但也满面笑意问道:“安平王怎的来了?可是佩儿……”
“舅母别担心。”他微微躬身一礼道:“佩儿无事,今日来是寻六妹有些话说。”
佩儿无事就行,萧夫人按下心里那份慌张,身后的南宫芷已经迎了上来。
“皇兄寻我何事?”
南宫鄞看她一眼,又看向萧夫人道:“舅母宽心,可否让我与六妹独自谈谈?”
这也没什么不好应的,萧夫人点了点头,道声自便后往自己院子走去,暗地里对着身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正厅内两人对站,确认四周无人叨扰后南宫鄞才看向面前一脸疑惑的南宫芷。
“你是否送了一个香囊给茹阿姊?”
南宫芷想了想,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那香囊是你自己做的?”
“芷儿哪有那本事?自然是叫下人绣的。”
“我说的是香囊里面的东西,是不是你放的?”
香囊里面的东西?南宫芷略一沉思便想起那些经过自己手里的香料,“是我放的。”
好,很好!南宫鄞慢慢逼近她,“所以里面的麝香也是你放的。”
看着他这一步步的逼近南宫芷顿时慌了,听到麝香二字更是眼生惊惧,急忙驳斥道:“不可能!放那些香料之前我还请教了嬷嬷,麝香这种易滑胎……”
她双眼一下就瞪大了,反上前一步惊道:“茹阿姊滑胎了?”
“你倒是想得够歹毒!”南宫鄞语气低沉,“若非阿姊今日身子极为不适及时来寻我唤了太医,那香囊里面的麝香就能害死她和那腹中的孩子。”
南宫芷一下就懵了,就着南宫鄞步步紧逼退到了椅子旁,嘴却是张了又张半句说不出来。
不,不可能,她没有放过麝香,怎么可能会有麝香?
“怎么?连辩解都不用了?”
“我没有!”她语气坚定,“香料是我放的,但我绝对没有放麝香,那东西我知道是对有孕之人极为不好的,我怎敢放?”
“皇兄,有人要害我!”她抓着南宫鄞的衣袖惊惧道:“有人要害我!”
南宫鄞眸色一顿,不过片刻便恢复那阴沉模样盯着她。
“害你?就那么一点麝香差点害死了阿姊与她的孩子,你不满此前阿姊对你的教诲居然下此毒手。南宫芷,你胆大包天!”南宫鄞扯回自己的衣袖,“此事我还未上报父皇,现在就要入宫将你这毒妇手段告知父皇,你就在此等着报应。”
“不!不行!”南宫芷死拽着他不放,“我没有理由害阿姊,我为何要去害她?我早就得到教训了,而且外大父身死未多久,我与母妃本就要夹着尾巴做人,我岂敢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我没有要害茹阿姊,我真的没有!”
她急得眼泪唰唰而落,嘴边多少要辩解的话都在越来越酸涩的喉咙里翻滚就是无法清楚说出来。
南宫鄞看着她那掉得极快的泪水心里恻隐,沉默片刻转过头去不瞧她。
“此事自会有人去查,”南宫鄞拿回自己的衣袖,“若真非你所做你便在此好好等着那些查事的人来,不要多做其他蠢事。”
话说完南宫鄞也未跟萧夫人告辞,直接出了萧府。
此事很快入了萧夫人的耳里,又关乎萧府的儿媳,萧夫人立即派人去告知了萧阳,又差嬷嬷将在正厅发愣惊惧的南宫芷拖来。
“此事是不是你做的?”萧夫人见她那满面惧色柔了声音,“你说清楚,若不是你所做我也可尽力替你斡旋。”
南宫芷看着萧夫人发愣,心里却在盘算。
对!此事若是查不清楚落在她身上那萧府必然逃不过要被管教不严、谋害皇族子嗣的罪名,萧阳在朝堂之上就更难了,说不定还会左迁。
越想越是通透,南宫芷赶忙擦了泪水辩解道:“人人都说我对茹阿姊此前的行径怀恨在心,我承认我此前确是如此,我恨她还恨我母妃,巴不得她们出事。”
眼见着萧夫人皱起眉头,南宫芷又道:“但我早就看清楚了,我知道她们给我的羞辱是为了让我清醒,就算我百般憎恨也早已经是过去,在外大父身死之后我更明白有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人对我好什么人要利用我,这些我都明白一些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去伤害茹阿姊?”
“我想与茹阿姊交好才送给她香囊,那香囊是府上嬷嬷眼见着我一点一点将那香料放进去的,都是对有孕之人有益的香料,我没有放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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