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烈:“…”
齐烨乐呵呵的看向阿卓:“真守一晚上啊?”
“饿了一夜。”
阿卓满面委屈:“早说光明正大的查案,为何还要我忍饿挨累。”
“南关出事了。”
齐烨当着尤烈的面没有隐瞒:“南关外番蛮异族的几个大部落开始结盟了,按照边军的猜测可能是又要叩关。”
“难怪。”阿卓重重点了点头:“那便快刀斩乱麻。”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齐烨再次看向尤烈:“现在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吧,行了尤大人,咱也别藏着掖着了,说说吧,你到底查到了什么。”
“李泰死了。”
“是吗,所以你才笃定李泰是内贼,告知了纵火之人存放证物是那一间班房。”
“是如此。”尤烈看向窗外,看向窗外持刀背弓的亲军,看向躲在班房里惴惴不安的同僚们,摇了摇头。
“柳州,近边关,穷苦之城、边陲之城,曾几何时,这柳州是流放之地,到任的官员又何尝不是如此,非是本官小觑他们,殿下在京中的威名,本官也是略知一二的,敢问殿下,比之京中那些被殿下捉拿下了狱获了罪身败名裂的京官,柳州官员如何。”
齐烨耸了耸肩,似笑非笑。
正如尤烈所说,齐烨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不是出身王府,而是他的经历。
京中那么多权贵、世家子、高官,连衙署都被他一锅端了,来到柳州这边城,见了这边城的官员们,他很难去重视,去正眼瞧上一瞧。
“柳州官员是什么样,与本世子无关,是否有能力,同样与本世子无关,我问的是李泰的事,问的是尤大人查到了什么,其他的,本世子不感兴趣。”
“本官说的便是此事,柳州衙署的官员,就如流放获刑之人,升迁无望,调任无望,皆是每日浑浑噩噩,要说这最为不满的,正是通判李泰,在任多年,少问政务,这心思呐,都花在了结交世家上,吕元嘉身死之前,李泰曾与张家人走的极近。”
“张家?!”
齐烨瞳孔猛地一缩:“接着说。”
“无甚可说的了,吕元嘉身死,李泰告假,尸身被烧毁前一日,李泰死在了官道上,死的不明不白,随从二人亦是如此。”
“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尤烈站起身,倒了杯茶,一杯给齐烨,一杯给阿卓:“至于殿下问本官查到了什么,一无所获。”
“可那两个妓家是被你藏起来的?”
“未问一言。”
“从未盘问过?”
“是。”
“为什么?”
“免的惹火烧身。”
“懂了。”齐烨跳下书案,来回踱着步,思考着。
片刻后,齐烨皱眉问道:“如果此案由你来查,从何处去查。”
“张艺骞。”
“张家人?”
“是。”
“在何处?”
“城中,张府。”
齐烨扭过头,打了个响指:“抓来。”
说的是“抓来”,而非“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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