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目光幽深:“尤烈是有反常之举,却烧利弊相干之由。”

“什么意思?”

“杀一位兵部尚书,他有什么好处?”

“他不是主谋呢,其他世家才是主谋,他只是参与者?”

“不,南地任何世家都不会信任他,莫要忘了,尤烈曾出卖过前朝晋王,出卖过孙家。”

“也是。”

齐烨想起来了,尤烈外号小吕布,方天画戟捅义父,谁对他好出卖谁,这样的鸟人,谁敢和他“合作”。

“那接下来呢?”

“等。”

“还是等?”

“不错,等。”

“好吧。”齐烨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了,还是殿下你睡正卧吧,学生是世子,你是太子,哪有太子睡偏房的道理。”

太子破口大骂:“刚刚孤就在门外,孤都听见了,吕元嘉就他娘死在了正卧之中!”

“哦,是吗。”

齐烨干笑一声:“差点忘了,那让司空朗睡那屋吧,他阳气重,辟邪。”

小二:“…”

…………

柳州府衙,尤烈坐在正堂之中,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温涛低头走了进来:“大人,您寻下官。”

“去了何处?”

“下官去了孙家大宅。”

“为何。”

“下官…下官想着世子殿下简在帝心就…就…”

“啪”的一声,茶杯砸在了温涛的脚下,这位堂堂正五品同知大人,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温同知,本官的好同知温涛温大人。”

尤烈皮笑肉不笑:“你想要被人小觑,那便辞去官职光着腚在城中走上一圈,莫要叫人也小觑了我柳州府衙,小觑了本官尤烈。”

“下官…下官孟浪,下官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要结交结交世子殿下,想要痴心妄想离了这鸟不拉屎的柳州入京任职?”

“下官…”

“记住本官说的话。”

尤烈微微哼了一声:“此案便是查了个水落石出,本官这官位也未必保的住,倘若本官失了官位,你这为同知也莫要想着抽身世外。”

温涛眼眶暴跳,猛然抬起头:“大人,下官自从担了这柳州同知,从未做过徇私枉法贪赃…”

“够了。”

尤烈和赶苍蝇似的挥着手:“若是再叫本官知晓你去讨好世子殿下,莫怪本官翻脸无情,要讨好,那也本官去,为保柳州府衙同僚而去,退下吧。”

“是。”

温涛弯腰施礼,转身走出了正堂。

从头到尾,一共说了五次话,就最后这一声“是”,全须全尾说出去了,前四次,就没一次将话说完整的。

望着温涛离去的背影,尤烈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若不是出自温家,又痴傻一般读着四书五经,凭你也能做到如此高位,我呸!”

暗暗骂了一声,尤烈这才站起身走出了公堂。

殊不知,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

趴在屋顶上的阿卓面色极为凝重,大事不妙,本统领走的匆忙,竟忘记了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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