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身穿文臣官袍之人走了过来,面沉如水,正是鸿胪寺少卿魏成鑫。
见到魏成鑫来了,武将们在孙功的示意下退到旁边。
“世子殿下。”
魏成鑫施了一礼,礼数是不怎么缺,面色却不怎么好看。
“昨日这一番比斗,殿下,倒是赢的彻彻底底。”
齐烨耸了耸肩:“它们主动下战书,搞我还以为它们多抗揍呢,结果,啧啧啧,不堪一击,这可不怪我。”
“输赢各凭本事,本官无话可说,只是殿下的手段…”
魏成鑫眯起了眼睛:“太过狠辣了,如此狠辣有失国体。”
“你说什么!”
站在齐烨身后的喻斌冷声道:“魏少卿,昨日陛下在,诸位大人也在,学生为何没听到过所谓狠辣一词,陛下还对恩师大加赞赏,难道,你魏成鑫是指陛下有失国体不成?”
要么说喻斌是世家子,世家子中的佼佼者,就一句话,直接给魏成鑫下套了。
“本官可没这么说。”
“那你是何意思,何为狠辣,谁人狠辣?”
“本官是说…”
“说什么,难道恩师站在那里任赢使射杀才不失国朝体面?”
魏成鑫急了:“本官何时这么说了!”
“好了好了。”
齐烨将喻斌拉到了身后,笑眯眯的说道:“和他一般见识干什么,人家私交好呗。”
魏成鑫叫道:“谁说本官与瀛使私交好?”
“不好你干嘛叽叽歪歪的,和杀的不是瀛使而是你亲爹似的。”
“你说什么!”魏成鑫勃然大怒:“你敢辱本官。”
“诶呦,生气了生气了,暴跳如雷了。”
齐烨哈哈大笑:“泰戈尔曾经说过,如果一句话能够让一个女人暴跳如雷,那么这句话一定是实话,同理,一句话能够让魏大人暴跳如雷,没准也是实话。”
“你…你你你…”
魏成鑫气的都哆嗦了,指着齐烨咬牙切齿。
齐烨摊了摊手,他知道魏成鑫是恼羞成怒,对方这反应明显就是如此。
压死肥头的,一定是大耳,就如同有个女的报警,说有人骂她肥头大耳,结果警察叔叔到了现场后,一眼就认出了报案人。
“别挡道。”
见到宫门开了,齐烨一把推开魏成鑫,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入了宫。
进入宫门时,徐功幽幽的说道:“这魏成鑫不会善罢甘休。”
齐烨微微一笑:“本身我也没打算放过他。”
徐功恍然大悟,抚须一笑,一会上朝后又有好戏看了。
想到这,徐功转过头,果然,魏成鑫正在和一群鸿胪寺官员窃窃私语,还叫了几个其他衙署的文臣,正在商量着什么事。
“殿下。”
徐功指了指身后:“想来那些文臣,一会上朝怕是要刁难殿下。”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三品官袍的大人追了上来。
“好贤侄!”
这一声“好贤侄”,声音之洪亮都快传到南庄了,除了京兆府府尹张瑞山还能是谁。
张瑞山哈哈大笑:“爽哉,快哉,昨日世伯我也去了城外,瀛贼杀的好,杀的老夫心头大快。”
齐烨甜腻腻的叫了声“世伯”,张瑞山笑的更开心了,他就喜欢齐烨这点,闯祸时,管他叫世伯,混的开时,还是管他叫世伯,无论什么处境,世伯这称呼总是不变的,也是发自真心的。
这就是文臣的区别,同样是杀瀛贼,张瑞山毫不掩饰他的“赞许”。
还是那句话,相比于京中的文臣,他更喜欢武将。
不是说文臣不好,而是说大部分文臣,让他很不爽。
就说张瑞山,敢爱敢恨,对所谓的权利名声,根本不在乎,在职责范围内尽量去保护治下的百姓,这就够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再看其他文臣,其他大部分文臣,职务、公务,都要先靠边站,利益排在第一位。
就说瀛贼这件事,文臣谁不知道瀛贼这么多年来大肆屠戮东海百姓,可即便如此,鸿胪寺这群官员还是将瀛贼当爹似的供着,再看张瑞山,百官旁,皇宫内,就是说想看瀛贼死,就是丝毫不隐藏对瀛贼的恨意。
所以说,文臣和大臣,这两者就如同牛和牛子,有的牛,有牛子,可没有牛子的牛,他也是牛。
张瑞山这种人,才叫大臣,忠君爱国,护民爱民,善恶分明,他是臣,大臣。
魏成鑫这种人,就是没了牛子的牛,他也叫臣,叫文臣,却没有血性,利益为先,善恶与对错根本不在乎,他只能算是文臣,绝对算不上大臣,哪怕有一日他成了三省大佬,也完全配不上“大臣”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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